而七魄便是一種精神力量。”
我跟凌熠辰眼睛瞪的老大,等著秦淮繼續說,“咱們第一次去的那個村子,村民接觸到那詛咒的鏡子就會大笑,那鏡子之上附著的是喜魄,在龐盛集團找到那手錶是怒魄,因此會讓人都變的暴躁,而日記本之中附著的是哀魄,即使實現了寫在其中的願望,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哀莫哀兮生別離,樂莫樂兮新相知。”我默默的唸到那個筆記本之第一頁的話,大概明白了上面的意思。
“可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讓咱們三個來啊?而且秦淮能開啟那個裝著鏡子的盒子,莫不是你跟高柏銘有什麼聯絡?”凌熠辰一針見血的問了我一直困惑的問題。
秦淮說完上面那些,直接假裝沒有聽見我們說話,自顧自的往窗外看去,他這個人向來如此,選擇性的聽我們說話,就算回答也是選擇性的回答,反正我倆已經習慣了,也懶得說了。
這一下午我們三個人基本都沒怎麼說話,都各懷著心思,而我最惦記的還是我爸和我弟,高柏銘只說發現了我爸的下落,卻不知道我弟現在如何,五年沒見,重逢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我在腦袋裡不停的回想。
晚上吃過飯不久,臥鋪車廂便熄燈了,我躺在床上,聽著鐵軌的聲音,漸漸的睡著了,一夜無夢,秦淮為了防止我再被某種精神力量控制,將我之前護身的玉佩拿走,在上面仔細的刻著什麼,只是每天只科一會,他每次弄完都會臉色蒼白,似乎很耗費精神。
一覺醒來,便是早上,吃過了早飯,差不多車也到站了,這是我第一次來內蒙古,小時候一直很想往草原,也知道這一次有沒有機會去看看,有的時候我也覺得自己的心真大,按理說這些東西若是收集不全,估計我也蹦躂不了幾天了,可我卻一點都不擔心,想來想去,也許因為秦淮在吧。
下車之後,覺得有點冷,畢竟已經是9月初了,內蒙古比較偏北方,高柏銘之前並沒告訴我們應該往哪去,說是下車有人接應,可是我們找了一圈也不見有人。
凌熠辰不耐煩的說:“這小子什麼意思,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這時候從遠處走過來一個穿著綠色軍大衣的人,那大衣已經破的不像樣子,不過我最驚異的是,就算是九月初吧,現在怎麼說也有零上二十多度,這哥居然穿著厚厚的棉軍大衣,估計是個精神病,我也沒在意。
這人走到我們跟前,伸出一個鏽跡斑斑的老式的那種鐵茶缸,凌熠辰從兜裡掏出了一些零錢扔了進去,那人依然比劃著茶缸子,嘴裡不時發出“嗚嗚”的聲音,我這時候才發現,他應該是得了什麼病,五官都不爭氣,一臉有話卻說不出來感覺。
“是嫌少吧,我這還有點。”說完,我從包裡掏了幾塊錢也扔了進去,這一次他“嗚嗚”的聲音更大,我跟凌熠辰看了一眼,沒明白什麼意思。
這時候秦淮翻了翻他那鐵茶缸,一堆硬幣的下面好像有一張白色的紙條,摺疊的很整齊,我們對視了一眼,秦淮將那紙條拿了出來,上面整整齊齊的寫了三個字金河鎮。
凌熠辰看完,不耐煩的說;“這高柏銘真是有病,故弄玄虛啊。”
我搖搖頭,一臉嚴肅的說:“他這麼給咱們傳訊息,只能說明只怕不止咱們再找那個附著魄的東西,他只是不想讓其他人搶先一步,這樣看來這件事情知道內情的人還真不少,咱們在竹樓的時候,突然出現的那個人你們還記不記得了?”我擺了擺手上的龍頭戒,正是那個人攻擊我們的時候留下的,“這個人一定不是高柏銘的人。”
秦淮清冷的撇了我一眼,道:“智商提高了,估計咱們這次不會太順利,只怕會有另一股實力干擾。”秦淮拿走了紙條以後,那穿著軍大衣奇怪的人便悻悻的走了,我當時心裡有種疑惑,既然那個人明顯不正常,高柏銘怎麼會把那紙條交給他呢?反過來想想,也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
秦淮打了個電話給總局,請人來查一下金河鎮到底在什麼地方,那邊來訊息有點讓我們震驚,說這金河鎮位於根河市,但是在1985年的時候,呼倫貝爾做了縣區調整,這個鎮子原來只是個村子,現在好像已經合併了,也就是說這個鎮子現在根本不存在,而且去往根河那邊比較偏僻,山路崎嶇不通車,我們能去唯一的途徑就是坐火車,通往那邊只開闢了一條火車專線,而且每天只有一趟,若是錯過了,只能明天再去。
凌熠辰不耐煩的皺皺眉,罵道:“媽的,他怎麼總幹這事,給個不存在的地方讓老子怎麼去?”我嘆了口氣沒說話,心裡隱隱的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