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他臉上沒起一絲波瀾,只是輕輕的恩了一聲,也沒做任何多餘的解釋,看破不說破,有人說難得糊塗,他這個性還真是讓人又愛又恨,我們也同樣遵守承諾,第二天誰也沒在提。
第二天,我們收拾好行李準備去總局,不知道是誰跟我提的,我一直以為總部是在北京,可是秦淮卻叫人買的去吉林的火車票。
我當時詫異的問道:“不是去總部嗎?怎麼跑去吉林了?”
秦淮淡淡的解釋一句,“北京的總部只是虛設的一個機構,用來迷惑冥昱教的,防止總部被襲擊,真正隱調局的總部在吉林省長白山的天池之下。”我當時一臉黑線,雖然從來沒去過長白山,但是聽說天池被群山環繞,平常在有霧之時臉連看一眼都難,我們要怎麼過去?還要去天池下面。
凌熠辰頓時一陣詫異,“原來如此,我說的嘛,早些年我曾有些事情需要尋找隱調局,我特意去了北京尋找未果,隱調局的總部竟然藏的這麼隱秘。”
雙姐笑嘻嘻的說:“等你們去過了就知道了,隱調局總部簡直就是巧奪天工,聽說是用了上古方壺國的一個墓葬密道。”
我恩了一聲,跟眾人道了別,便踏上去總部的征程。
第一百一十五章 入口
下了火車,我們正準備出站。可秦淮卻壓根兒沒往出站口走,而是從地下通道的一個樓梯上去,在一個售票口買了三張票,然後遞給我跟凌熠辰一人一張,便刷票進站了。
我趕緊跟上,卻被凌熠辰拉住了,“這是地鐵票吧,秦老七怎麼領著咱們到地上來了?”
我覺得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十分微妙——那種想吐槽又覺得不厚道、但是不埋汰他兩句又十分可惜的矛盾心理弄得我面部肌肉略微有些抽搐。
凌熠辰一臉複雜地看著我,然後默默地放開手,迅速順著秦淮的方向去了。
“別急著走啊,姐還沒給你科普呢!”我顛顛地跟上,“不懂就問,你這點非常值得表揚!”
“謝謝!”凌熠辰從牙縫裡擠出這倆字兒,又加快了腳步迅速跟我拉開距離。
我小跑兩步跟上,“沒見過吧,這是輕軌。”
凌熠辰站在秦淮旁邊,不忘扔給我倆白眼兒,“不用你解釋我也明白了,地上地鐵唄。”
我擺出一個驚喜的表情,“你都會搶答了啊!”
凌熠辰嘴角一抽,剛想說什麼就被秦淮拉著往後退了一步,“車要進站了。”秦淮衝我說。
我們在輕軌上坐了大概半個小時後,秦淮示意我們準備下車。
報的站名我也沒聽清,這地方應該是開發區一類的地方,周圍建築很稀疏,道路是新修的,來往的車輛也不多。
我們跟著秦淮過了馬路,在一棟不起眼兒的建築前停下,他上去有規律地敲著門,大概過了一分鐘左右,門終於開了——一個帶著厚如酒瓶底眼鏡的中年謝頂男人探出了頭,他扶了扶眼鏡,從上到下仔細打量著秦淮,秦淮也由著他這麼看。
凌熠辰顯然想說點兒什麼,被我扯了一下袖子,便把話吞回去了。
在拜秦淮為師之前,我也是個好奇心旺盛求知慾強的大好青年啊,結果這剛多長時間,甭管遇到多詭異的事兒,第一反應就是先看秦淮的臉色——雖然他大多數時間沒有表情。比如現在,他神情平靜,目光淡然。據我觀察總結,他現在心情不錯。但是如果這個時候有問題,最好等一會兒空下來再提問,而且他回答的可能性高達九成!為什麼要等一會兒呢?我不止一次目睹秦淮發揮他強大的毒舌能力把周圍的人噎到吐血,就因為在他專心做事情的時候打擾他。
那個中年謝頂男人終於看夠了秦淮,他把頭縮回門裡,門又關上了。
我靠,這是個毛意思?太折磨人了!我死死盯著秦淮,感覺下一秒他身上就會多出兩個洞。
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回頭給了我一個嫌棄的表情。
我轉身攥著凌熠辰的衣角,試圖把它當成秦淮,並把它捏成一團。
凌熠辰一言不發地把他的衣角往回搶,就在我們拉鋸的時候,從那棟建築後面開過來一輛車,並在我們面前停下。
從車上下來的人衝著秦淮鞠了一躬,秦淮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上車,”秦淮直接坐在駕駛位上,“你坐這兒。”他指著副駕駛的位置對我說。
我立馬鬆開凌熠辰上車了,凌熠辰沒想到我突然鬆手,沒站穩往後退了幾步,上車之後還不忘衝我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