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狖抓不到我們越來越氣,趴在井口上不停的大聲叫,這吼聲在整個山中迴盪久久方才平靜,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本來剛剛還能聽到蟲鳴,被這山狖一叫,山裡竟然霎時安靜了。
大猴子的口水都流進了井裡,黏黏糊糊黃色的一灘,實在是太噁心了,剛剛有一點粘在了凌熠辰的身上,他臉上泛起一陣好像踩了狗屎一樣的表情。
大猴子似乎並沒有放棄抓我們倆的想法,現在這個時候,若是用匕首去刺他,只會更加激怒他,而且對大猴子也造不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我們兩個只能再井裡一直躲來躲去,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在魚缸裡不停的在撈兩隻魚一樣,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畢竟我們兩個人的體力有限。
凌熠辰有些氣喘噓噓的問我,“有沒有什麼能把這猴子定住的符咒?”畢竟他才剛剛康復,如此折騰正常人早就受不了了。
我看到他那刀一樣的指甲蓋,立馬打了退堂鼓,“有是有,他這麼大不一定能震住,你不是準備讓我的手貼在他手掌上吧,不然這符印怎麼過去,現在拿紙筆畫符一定來不及。”我趕緊解釋道。
我們倆一直光顧著跑,一直沒注意這井裡的構造,這時候,我隱隱的發現八卦井有一面牆好像有點不大對,其他的牆都是青磚封上砌死的,這個牆比其他的牆顏色要淺一些,感覺上貌似能開啟一樣,難道這個井是個通道?不然好好的怎麼會出現一個井?而且裡面還什麼都沒有。
當時我腦袋裡就泛起了這些想法,就朝著那面牆躲過去,想看看周圍有沒有機關,我還沒看完,山狖的大爪子有過來了,這回我沒及時避開,被他一下拍了腦袋,頓時覺得眼前一片漆黑,整個頭嗡一下就疼了起來,耳朵也聽見聲音了,我暈乎乎的坐在地上,凌熠辰見狀,趕緊拿赤刀狠狠刺了山狖一下,把所有的仇恨都拉在了自己身上。
我坐在地上,緩了幾分鐘眼前才漸漸的再能見到東西,凌熠辰是真的累了,臉色慘白不說,我看到他的腳都在抖了,“你怎麼樣,小曦?”他見我醒了立馬關切的問道。
我沒時間答覆他,繼續看看那面牆,我立馬在兩個牆的夾縫間看到一個小小的按鈕,這個按鈕隱藏的十分隱蔽,要只是大面的看過去,根本察覺不到,時態緊急,也沒時間去多想,我使勁用手一按,眼前的牆壁立馬開了一個洞,整好可以容納一個人進去,我看了一眼凌熠辰大喊,“趕緊進來——”
他恩了一聲,一個敏捷的跟頭直接翻進了這黑洞裡,知道身後的牆面自己關上以後我才鬆了一口氣,“這大猴子力氣也太大了,咱們根本不是他對手。”我唏噓的嘆道。
凌熠辰一屁股坐在臺階上穿著粗氣,也真難為他了獨自撐了山狖這麼,“體型越龐大的動物弱點就越多,只不過咱們沒找到這個弱點,要是秦老七在應該就好辦了,他看東西最毒——”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問,“話說,你剛剛看那猴子的尾巴了嗎?有沒有重樓啊?”
凌熠辰眨巴眨巴眼睛說:“對了,我都忙活忘了,剛剛咱倆沒進井裡的時候,我還特意看了,我尋思哪怕拽下來一小點你先吃上也能解毒,可是這猴子根本沒有尾巴啊?”
我頓時大驚失色,“沒有尾巴?難道咱倆認錯了?這東西不是山狖?不能吧,我記得秦淮說過山狖長的就像大猴子一樣,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野人?”
凌熠辰白了我一眼,“野人你大爺,這大猴子一定就是山狖,我是想說他的尾巴好像被什麼東西割掉了,按照傳說,這東西的尾巴應該非常長,可是這隻好像只剩下我一寸長了吧,明顯是被砍斷的。”
我立馬蒙了,“難道成是有人知道咱倆需要狖尾重樓,把全山的大猴子尾巴都砍了?”
凌熠辰嘆了一口氣,好像極其不願意理我,“大姐,你剛剛也見到那大猴子攻擊力了,要不是你剛剛找到了這個出口,咱倆現在就成肉餅了,砍猴子你七天以後死,不砍猴子你可能馬上就死,這人得多有病吧,你拉低了我們三人的平均智商,你知道嗎?”
我懶得理他,凌熠辰提到這洞口,我方才注意到這下面是不幾個臺階,往前就是一條直直的通道,打鑿的很粗糙,似乎只是個臨時的通道,我現在最煩進地宮,指不定又有什麼邪術在前面等著我們。
只是不走不行了,後面有一個更要命的山狖堵著入口,往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我跟凌熠辰沿著這通道走了大概能有二十分鐘,越走越能確認這密道應該只是臨時的,往後越來越粗糙,再沒走幾步就看見了出去的門,不知道這通道通向哪裡,我倆還有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