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秦淮沒有任何反應,仍然拽著我拼命的往前跑,他似乎非常不想停留在這裡,詭異的是我們不管怎麼跑好像都在原地踏步,身後彷彿有一種看不見的力量正在牽制我們,我納悶的回頭一看,沒發現任何東西,只是那個公輸家族的人朝著我們十指張開,一直保持著這個奇怪的姿勢。
秦淮一皺眉頭:“糟了——”如果秦淮說不好,那這件事情應該已經嚴重到一定地步了,我循著聲音仔細看去,這才發現有幾道細細的死已經纏繞在秦淮、凌熠辰和我的身上,這幾乎看不到的絲最終的端纏繞在公輸家族那個人的十指之上,我看不到那個公輸家族人的面部表情,他的臉上纏繞著黑布,他輕輕的動了動自己的左手,凌熠辰大叫一聲,做了一個鶴立雞群的姿勢,他使勁的掙扎著想改變這個姿勢,但是根本就是白費力氣,周圍所有的人都忍不住開始大笑。
那人又動了動右手,我直接趴在了地上,他居然還用我的腿壓在屁股上這種只有瑜伽才能達到的柔韌程度,我感覺自己的腰要折了,我頓時想到一個東西就是木偶只能任然擺佈,纏在我們手上的絲我曾經見過,就是在塗山墓的時候,我們在黑河之中遇到的那個黑螳螂,他嘴裡吐出透明的絲極細卻非常堅韌,除了秦淮的天譴平常的利器砍上去沒有任何反應,沒想到他居然用這東西做成一個暗器,天譴在我隨身的包裡,我現在被這個絲控制著根本拿不到,頓時覺得整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那個公輸黑影(不知道他叫公輸什麼我就這麼叫他了)不停的變換著十指,我跟凌熠辰一直再做各種滑稽的動作,所有的人都看著我們鬨堂大笑,幸虧當時帶著人皮面具,不然我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但是不管他怎麼控制,秦淮卻能一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濟引拍了拍手,然後走到秦淮跟前,道:“真不愧是靈門的傳人,用一句定身咒就能牢牢的控制住自己,不受這絲線的控制,秦七爺的大名我們可是如雷貫耳,如果秦七爺想來我們一定列隊歡迎,何苦要做如此掩飾?這跟你的身份似乎不大相符。”
濟引一陣奚落之後,秦淮一臉詫異的問:“秦七爺是誰?濟引師父,我只是朱小姐的保鏢,她不過好玩所以偷了東西,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你何苦為難我們,想要回去拿回去就是了。”秦淮用極其無奈的語氣說道。
真正無奈的是我跟凌熠辰,秦淮要面子已經到一定程度了,都已經被揭穿了還繼續裝,簡直無語了。
這時候凌熠辰嘴裡開始發出嘶嘶的聲音,我知道他這是要放騰蛇了,只是他的騰蛇降還不成熟,騰蛇放出來只會讓他們有可趁之機,秦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命令道:“閉嘴——”凌熠辰一愣,沒在繼續。
秦淮轉過頭,沒有任何波瀾的說道:“濟引師傅,我們把東西歸還,請你放我們小姐,大家都相安無事,否則真的鬥起來,你們未必能討到便宜。”
濟引輕哼一聲,“哦?那我倒是要看看了——”
還沒等濟引說完,那公輸黑影發出一陣咳嗽,趕緊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臉上一陣青紫,這絲一放鬆,秦淮小聲喊道:“天譴——快!”我立馬心領神會,趁著空擋趕緊掏出匕首扔給秦淮,秦淮迅速將纏繞在我們三個人身上的絲割開,我還在納悶,黑影怎麼突然這樣了?
陳虎本來皺著眉頭,立馬指著秦淮,驚恐的大喊一句,“秦組長,你居然養小鬼,這小鬼應該是冥昱教的百鬼之子,巫老弟也是你殺的,你好狠啊,為了幫助媚煞搶鼻菸壺,你居然這種事都乾的出來?”
我冷笑了一聲,“陳虎,你編故事的能力真厲害,你怎麼不做編劇?做隱調局的組長你真是屈才了。”陳虎的臉立馬拉下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秦淮打了一個響指,公輸黑影這才輕鬆了不少,他大口的喘著粗氣,撲騰一下坐在地上,我在前面曾經提過,公輸家族主要是以暗器為名,根本不懂任何通靈之術,自然也不會閉氣法,一旦被人掐住了脖子就只能任人擺佈。
只不過我覺得奇怪,陳虎說的百鬼之子我們上次在廢棄的工廠裡遇到過,當時已經被秦淮收了,而且這個小鬼我的眼睛居然看不到,我頓時心裡咯噔一下,聯想起飛機上那個女人的小鬼,我也是看不到,難道最近眼睛又惡化了?以秦淮的實力,根本就不會碰這種邪術,到底怎麼回事?
見此,濟引板著臉沒說話,秦淮將藥盒仍在地上,道:“還要繼續嗎?”
藥已經到手,而且剛剛他們也沒討到便宜,正常情況下應該會放我們走,濟引撇了一眼,擺擺手我嘆了口氣,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