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我還以為你也不要我了。嗚嗚嗚嗚……你這一昏迷都快20天還是30天了……嗚嗚嗚嗚……我們都到麗山了嗚嗚嗚嗚……”
經此打岔,花瓶兒剛醒來時,覺得恍恍惚惚做的那個應該有必要記一下的夢,渾然忘個乾乾淨淨。
“你說什麼?我昏迷了很久?”本能的詢問一句,昏迷許久,豈能身體感覺還像只睡一小會兒?但是一見哭成個淚娃娃的閨女,再看自己眼下被窩窩囊囊穿成個抱抱蟲樣子,而且閨女也穿了個娘不疼姥不愛小熊似的,尤其地上那凌亂的什麼泡麵火腿腸自熱米飯類盡是速食品的食物垃圾袋,頓然明白,女兒說的……似乎,邏輯上說,大約應該沒錯。
至於當前身體機能方面,嗯,估摸著和現在這末世,啥習慣啥規則好像都改了有關。
淚水譁然而出,也就抱著女兒哭了起來。
——若然有人照料女兒和自己,豈會是眼下這樣子?
毫無疑問,她昏迷期間,隊伍是按“生物鐘停止疾病”發作時一貫辦法進行處置:車輛封鎖或直接遺棄,未確認傳染與否前,絕不令隔離源與外部接觸。而這也就是說,這多天以來,女兒都是一個人呆車裡,身邊,則只有始終昏迷著的她。
這情形,想想,就覺心酸。
……
母女倆抱成一團正哭到昏天黑地,“梆!梆-梆!”敲擊車玻璃的聲音,陡然傳來。
“誰呀?”花朵兒一骨碌掙脫媽媽懷抱,惡聲惡氣喊:“我電腦已經沒法上網!”
“朵兒,那麼兇幹嘛?”好賴是個成年人,花瓶兒心酸歸心酸,人際交往方面還是相當注意。
她抹去淚水,情緒穩定後揚聲詢問:“哪位?有事請講。”
“醒了?醒了就好。”車外,傳來一個極其陌生但又彷彿極其熟悉的男子聲音:“把窗簾拉開,看一眼。”
“你誰啊!”花朵兒沒好氣喊:“我媽媽醒了!不用醫生看也不用看醫生!我媽媽本身就是最好最好最最……”
“少羅嗦,拉窗簾,”車外那人,用的卻是那種,不容置疑口吻。
“哼!”也不知咋的,儘管當場就有立即跑電腦前,用刀把車外那人切成碎片暴走感,花朵兒還是迷迷糊糊一伸手,就拉開車窗的窗簾。
沒法子,那說話語氣,跟爸爸陰沉著臉即將開始訓人前最後警告,簡直一個模子。
所謂虎老餘威在、龍滅淫威存嘛。家裡關係就這樣,媽媽訓爸爸,跟訓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