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聽起來舒服多了,本來你什麼年紀就應該做什麼事,為什麼非要活在過去裡呢?
“無償的?那你擺這陣勢是為何?”我轉頭掃視了一圈她屋子四周,示意她對我解釋一下,這麼些要人命的危機難道不是為我準備的?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就相信我一回吧!對嵐嵐來說這是我欠她的,也是唯一能為她所做的了,原本我想長生,長生地等下去,可嵐嵐他們走後,我就後悔了,我發現沒有親人的陪伴我很孤單,我等不下去了,而且我一直在想或許他在地府裡等我也說不定,如果我一直在上面遲遲不歸的話,那他豈不是在地下再苦等也沒有與我相見之日了嗎?沒想到今天他真的來接我了,我痴痴苦等的這一刻終於來了,如此一切都夠了……”說到此處她頓住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滿足的聲音、洋溢著甜蜜的笑臉真的很迷人。“……這周圍的陣法的妖物都是明德和張伯之前就準備好了的,我只是借來唬唬你的,現在我這個樣子就算有通天之能也什麼都做不了的,剛剛那陣媚術已經耗盡我一直積贊著的體力,如今我是大限將到了,我這才發現之前我真的錯得很離譜,因為我一個錯誤的執著,害死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其實我一直只想要他來接我,現在他來了,我當然就要走了,這張支票原本就是嵐嵐開給你的,她對你的歉意,願意傾盡李家的財產來表達,如今她走了,我還是隻有將它交給你,希望來生她不要做我的女兒,換我做她的……”喃喃的像是夢囈一樣,她越說越低,最後嚀嚶著安靜了下來。難道她這樣就去了?我有點不敢上前去試她的鼻息,只是傻傻杵在那兒完全不知所措著,一切逆轉得太快,都沒給我思考的時間,難道剛剛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她真走了,她手裡的那枚戒指李嵐說她從來沒看到她摘下過,據說是她與李先生的結婚戒指,愛之如性命。”葉剛指著鬆開在被褥上的纖掌裡的一顆寶石戒指對我說道。
“可我怎麼感覺這麼的怪異啊!”我看著一臉安祥如睡著仙女般的絕色美人納悶地呢喃著。
“那當然是我的功勞啊!她不是想見心上人麼,我就讓她如願了,既然心願都了了,苦留在人世還有什麼意義。”小念唸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可空聞其聲卻不見其人。
我轉動著頭顱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地搜尋著這間華麗而淡雅的閨房,終於在紗質床單下發現了異常的波動,但卻一直沒見到小念唸的身影,如此我不敢冒然地衝上前去確認,只是彎腰低頭左瞧右瞄地察看著,葉剛他也見到了床單擺動的詭異浮度,忙將我擋至他身後,信手從旁邊取過一卷畫軸給擲了過去。
“哎喲,我被卡住了,你們不拉我就算了,反倒來打我的頭做什麼?”小念念嗔怪著呼痛的聲音自床單下呼之欲出。
“哦,那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你能回答出來,我就拉你。”我有心逗他一回,高聲張揚著道,“聽著,小念念第一次被人織辮子,是什麼辮,出自誰人之手?請回答。”
“麻花辮,出自劉遇那個壞蛋之手。”小念念努力從繁索的床單裡伸出了小半張臉,氣呼呼地瞪了我一眼,朗聲回答著。
“嗯,答對了,是我的小念念。”我倆步向上費力地摞起床單,一把將他給拽了出來,“原來有錢人的床底也是乾淨的,雖然裙子亂了,可一點都沒髒呢!”我沒話找話的轉移他的注意力。
“我們先出去,再找你算帳。”小念念很顧大局,他緊抓住我的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應該是劉金山教他的吧!我也不嘍嗦,拉著葉剛的手,與他一起最後看了一眼平靜的美人,立馬快速地撤離著,有點逃的味道。
“請等等,這是小姐讓我送給你的,一起帶走吧!”神出鬼沒的張伯立在大理石門口,雙手捧著一個小木盒子伸至我面前,攔住了我們的腳步。
“謝謝!”我微笑著雙手接過,並不多言,起步就走,就好似生怕後邊有怪獸在追趕一樣。這次我們還是走那片花橋透過,有了上次的感悟我雖依然是匆匆前行著,但欣賞的興致被激發了出來,不長的一路上倒輕鬆了不少,最後一次回眸的是在花海走完的那一刻,這位住在高大城堡裡的女主人,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也是最不幸的人,一切因她而開始,一切也自她身上結束,只可惜了那些無辜的死者,他們或許是為金錢利慾所驅使,可他們就不是一條人命了麼?就連我也因她而變成了這個樣子,對她我又憐憫又怨恨,想必李嵐面對她也是這種感覺吧!
當我們到達車邊時,天目和劉金山也急衝衝地趕了回來,大家不言而喻的全都上了車,我一腳油門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