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說人最貴執著,最苦執著,最難執著,可我怎麼覺得有時候有些人的執著是那麼可怕呢!”
寬大得像是演講臺的樓梯上連每個臺階都鋪滿了白毛地毯,腳步落上去後悄無聲息的,想到剛才竹竿老伯還告誡我們動作要輕,可踩在這如此之厚的毛地毯上,我不知道我們這樣要輕到什麼份上才行,難道要像他一樣飄著上去?
毫不留情地踐踏著這像是狐毛又似兔毛的白地毯,我生生用我的倆只腳給它分出了一條路來,低頭看了一眼只露出腰以上部位的小念念,我再也抑制不住的悶笑出聲,逗得他更是羞紅了整張臉,小手恨恨地一把撓開鑽進裙子裡到達屁股上的白毛,未果後鼓吹著小紅唇腮幫子瞪著我,我不為所動,反倒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還伸手捏著他粉粉嫩嫩的小臉不罷休地取笑著:“要是你蹲在這裡的話,劉金山肯定找不到你。”
“壞!”小念念衝我哼了一聲後,直接向前邁了開去,他就像個正常的小孩一樣生氣著,然後負氣出走,我也不去追,只是看著他獨自跑遠,然後直接拉起葉剛向二樓走去。
“進來……”我剛抬起手,一道清泉濺玉般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聽得我心頭為之一振,生平第一次覺得人的聲音能夠這麼好聽,頓時心裡就生出一種寧願一生只聽她講話再也不想離開的念頭,痴痴戀戀間,我側目瞄了下葉剛,他倒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我納悶,“難道他對這聲音有免疫力?剛才若不是小念念提醒我說這聲音有古怪,我還真沒想到我那是中了攝心術。”
“夫人打擾了,我們進來了。”我悄悄捏了捏葉剛的手背,然後,上前禮貌性地敲了下虛掩著的老紅木大門,他們這些人真的奢侈到一種境界了,竟然直接用古老的老紅木來當房門,那種若有若無帶著些酸味的辛香很是特殊,別人或許聞不到就算是聞到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味,但我不同,我一下就嗅出了這種獨特的味道,且那沒有上一丁點漆的深紫紅色中還夾有深褐色或黑色的條紋,紋理既清晰又富有變化,手一碰在上面就能體會到那種舒服的滑膩感。“真有情調!夫人,看來此門年歲不少了呢!”我情不自禁的讚賞著,抬手推了這扇名貴的沉重房門,率先走了進去。
“劉遇好眼光,很高興見到你,我是李嵐的母親。”沒有一絲疲憊的語調先同我打了聲招呼,理也沒理跟在我後邊的葉剛,按理說她們這些名門望族最喜歡做那種明明恨你恨得死可面上卻風雅有禮的假惺惺事了,看來她對葉剛沒能帶回李嵐的事很是介意呢!我好奇靜等著,隨後,那陷躺在床中央被子裡不見容貌的主人向我伸出了一隻小手來,原來這副縣長身軀就是那媚音的主人,我是不是要先表示一下失常的行為?我微笑著快走了過去。心想“我今天一定要見見這千方百計引我前來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先是讓那李亮、唐之奇倆個人一直守在村裡,然後跟蹤我們,再是故意設計抓了我,最後故意寫信放我出來,讓我承情來找她,我們的一切行動都在了她眼中,不得不說,此女的確是個人物。”
“夫人好,夫人找我來是為了長生不老嗎?”我笑盈盈地直奔主題,不想跟她嘍嗦太多,天目、劉金山齊出馬還要將小念念給叫了去,我就知道此事不簡單,沒想到竟會扯出這麼些個陰謀,虧得李嵐那麼的愛她,真是讓人心寒。
“劉遇好手段,我掩飾得這麼好,竟讓你一下就識破了,那就不繞彎子了,東西帶來了嗎?”細嫩晶瑩如粉條的雙手一把揭蓋在她臉上的被子,一張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傾國傾城的臉如畫中人魔幻般顯現在我眼前,震驚得我瞠目結舌地連連後退著,生怕我身上帶著的濁氣會汙染了她這朵比稀世雪蓮還要純潔的乾淨。
隨著她的坐臥,我的心跳快得猶如活潑的兔子在亂蹦,如此女人難怪會讓人不捨不棄且甘願傾命地討好,真乃比之月宮上的嫦娥還要嬌柔勝三分,一顰一笑都帶有將人心化為春水的魔力。仔細看時可以辨出她的眉黛春山、秋水剪瞳依稀倒傳了二分給李嵐,可就這二分都讓李嵐成為我們學校的校花了。如果她不做自我介紹的話,我一定會以為她是李嵐的妹妹,且打死她我也不會相信她竟是李嵐的母親,一個半老徐娘,竟然看起竟然最多不過雙十年華,真是太嚇人了,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妖怪”。
帶著一層若有若無薄薄水氣的大眼在卷而翹長烏黑眼睫毛地掩飾下更顯靈動,可就是這麼一雙無辜的精緻絕倫的美目盯得我全身上下快速地竄起一層雞皮疙瘩,那裡面有著一種常人無法拒絕的魅惑,可看在我眼裡竟覺得它跟地洞裡的毒蛇眼有點相似,都散發著一種變態地捕獵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