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說:“我現在有點事要忙,這樣吧,你給我留個電話,到時候我聯絡你。”
我報給他我的手機號碼,他摸出手機記入號碼,問:“怎麼稱呼?”
“葉茂,樹葉的葉,茂盛的茂。”我說。
“名字不錯。”老石抬頭看了我一眼,嘴巴咧開兩公分,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這時我聽見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一下,僅一聲就斷了,我拿出手機看,是個陌生號碼。
“這個是我的手機號。”老石說。
“哦,好的。”我把號碼存了下來,老石看著我存完號碼,才把手機塞回褲子口袋。
老石瞄了一眼塑膠袋裡的棺材菌問:“這個東西,能不能給我看兩天?”
“行啊,沒問題。”我略一想,把塑膠袋往老石面前一送,老石伸手接過,撐開塑膠袋,往裡看了一眼。“那就這樣吧,有時間在聊,我先走了。”老石說著,轉身抬腳踏上一級臺階,忽然扭回頭,問我:“你怎麼對這東西這麼感興趣?”
“對這個東西本身其實倒不是多感興趣,只是對最近發生一些事不明白,好奇吧。”我說。
“好奇。”老石的神情就像在琢磨這兩個字所代表的具體意義,繼而彷彿想明白似的點點頭,衝我擺擺手,風風火火地走掉了。
棺材菌交給老石已經一個禮拜了,電話也好,簡訊也好,什麼訊息都沒有,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把這事給忙忘了。又等了一天,我實在是等不下去了,就打了個電話給老石,誰知電話打不通,系統提示說對方已關機。又過了兩天,老石的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我拿著手機,喃喃自語。
“去醫院找他嘛,我和你一起去。”肖肖說。
“嗯。”想了一會,我站起身,對肖肖說:“走,現在就去。”
今天是週日,來醫院看病的人十分稀少,門診大廳稀稀拉拉,漂亮的迎賓小護士也不見了蹤影。到了住院部綜合科,正好碰上盧子嶽當班,辦公室裡沒有其他人,只有他一個。盧子嶽坐在書桌前,抽屜是拉開的,面前還攤著本書,像在專心致志地看書,一聽外頭傳來動靜,就飛快地關上了抽屜,彷彿裡頭藏著什麼寶貝。
“哎,你們怎麼來了?”盧子嶽看見我和肖肖,很詫異。
“那個路過嘛,過來看看你。”我隨口扯了謊說,棺材菌拿回來後,我一直沒有告訴盧子嶽,不然他肯定軟磨硬泡的要拿去試藥性。
“開玩笑吧,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