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鶯欒鼻子裡哼一聲,不打算告訴葒姨。
葒姨咯咯嬌笑一聲,說:“總有一天,我會知道的。”視線若有若無的掃在我身上,看來她是想從我身上下手。殊不知。葉鶯欒也沒有將那個圖案的秘密告訴我。
我心裡嘆息一聲,感覺來自身邊人的威脅比大雪山中未知的威脅還要多。
因為今天晚上風大,所以我們沒有繼續趕路,在臨時搭建起來的木屋中休息。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寒風不似昨晚上那麼猛烈,我們才繼續登山。
今天還是老樣子,葒姨走在最前面,西門瑾瑜走在中間。我和葉鶯欒跟在最後面。
自從知道葉鶯欒是假的,和他走在一起,我總是感覺有些不自在,為了掩飾我的心裡異常。我開始和葉鶯欒說話。
我問他:“什麼時候能抵達雪顛冰湖?”
葉鶯欒看一眼白茫茫的山下,做出判斷:“我們現在已經快要接近山頂了,按照我們這樣的登山速度下去,相信後天就能抵達雪顛冰湖。”
“靠,停下!”
忽然,走在最前面的葒姨發出一聲驚叫,我被她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抬頭看向她前面所在的方向,頓時看到這樣及其恐怖的一幕。
只見前面的一棵棵樹上竟然掛著一具具屍體,雖然屍體已經被冰封了,但是透過寒冰層能看到屍體上沒有面板,血紅的肌肉和經脈清晰可見!
這些屍體好像是在生前被掛在樹上,被人活活將面板剝了下來。
“好慘的手法。”西門瑾瑜不由自主的嚥了一口唾沫。
看著冰層中的一具具無皮屍體,我不由得想到我自己身體,我身上也是沒有面板的。
葉鶯欒掃一眼樹上掛著的屍體,不確定是不是安全,問:“我們要不要換一條路上山?”
葒姨搖頭說:“我只知道這條上山的路,別的路不知道。”
西門瑾瑜沒有說話。
葉鶯欒眉頭微微蹙起,看他樣子顯然對別的上山道路也不熟悉。
“算了,繼續走吧。我身體等不了。”猶豫了片刻後。葒姨擺擺手,繼續登山,我們只能繼續跟著走。
可能是葉鶯欒對單獨深入大雪山沒有把握,所以現在才會選擇繼續和葒姨、西門瑾瑜他們在一起。
經過那些屍體身邊時,我感覺屍體好像都在注視我,一時間,身上的寒毛不由自主的豎起來。還好,前面我們行走的森林中並沒有一直掛著屍體。不然真會讓人神經崩潰的。
我輕輕撫摸下自己胸脯,長長呼了一口氣。原本以為接下來的路途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了,可是走著走著我就發現事情不對勁。此時,我們面前的樹上竟然又有一具具的屍體掛著。
這些屍體和我剛剛看到的那些屍體一樣,身上的面板也是被剝去的。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地方我們剛剛好像來過?”西門瑾瑜眯著眼睛,說道。
聞言,我開始仔細觀察四周,果然發現地形和山勢的走向很熟悉,的確是我們剛剛來過的地方。
看來我們在森林中轉了圓圈,然後又重新回來了。
“不對,既然我們剛剛走過這裡,為什麼地上沒有我們的腳印?”葉鶯欒擰著眉頭,眼睛死死盯著地上說。
隨著他這麼一說,我趕忙看向地面,果然在地面上沒有我們多餘的腳印。這些腳印全部都是我們剛剛踩出來。
於是,我們都開始不解了,難道大雪山有兩處一模一樣的地方?
“嗯,葒姨怎麼不見了?”忽然西門瑾瑜驚呼,我猛然抬頭,果然沒有在前面看到葒姨的身影!
我大驚,身子顫了顫,葒姨走在我們所有人的最前面。她怎麼可能在我們眼皮底下消失。
要說葒姨在最後面,走丟了了還有可能,這到是什麼原因?
一時間,不安的氣氛開始籠罩在我們所有人中。
最後葉鶯欒沉默了片刻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快走。”
當即,我們繼續往前走,可是,接下來讓我們所有人驚恐的是,不一會兒後,我、西門瑾瑜和葉鶯欒三人竟然又重新回來了,還是懸掛屍體的一棵棵樹前面。
“完了,我們恐怕是遇到了鬼打牆,出不去了。”西門瑾瑜無力的撫著一棵樹,嘆息起來。
我此刻的心臟都已經縮到了嗓子眼,雖然是在雪地裡。溫度很低,但是我後背上早已經被冷汗打溼了。
葉鶯欒盯著前面的樹看了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