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個人;甚至到大學的時候,兄弟們一個個都到了千里之外的外地讀書,只有他依然留在距離W縣不遠的警察學校。
當兄弟們放假回來聚會的時候,他有時甚至聽不懂他們口中那些新潮的詞彙。
因此,他總覺得自己是這群兄弟中可有可無的那一個。
這種感覺絕對不好受。但十幾年的情分,他忍下來了。
真正令他憤怒的是黃耀,他作為一個藝術生,憑什麼就突然殺回W縣進了刑偵大隊?而他這個正兒八經警校畢業生,只當上了一個片區管戶籍的民警?就憑黃耀有個好爹?
如果一直是和平時期,那麼王鵬飛頂多就是酒後發發牢騷,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可突然,一場席捲全球的生化危機就這麼到來了,讓他看見了機會。他心中一直堅定地認為,自己的能力絕對不比兄弟中的任何一個弱,甚至在警校的幾年磨礪,他覺得自己比起這些兄弟要強出不少。
喪屍潮,既是危險又是機遇,他王鵬飛已經做好了大幹一場的準備。
可這個時候,又有人出來擋路了,就是他幾乎打心眼裡恨透了的黃耀父子。
比起他這個片區民警,公安局局長的說服力和聲望明顯高出不止一籌,輕而易舉便成為了倖存者們的領袖。
被怒火衝昏了頭腦的人總是會喪失理智,他偏執地將一切歸咎在本地人萬惡的等級制度上,也做出了他這一生中幾乎算是最驚天動地的大事。
當本地人和越來越多的外來者發生衝突的時候,王鵬飛便開始了自己的行動,遊說那些不受人重視的小民警。低微的身份是他最好的先天條件,而他的愛好,籃球則成為了與其他民警溝通的橋樑。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這聲怒吼曾經揭開了一個王朝倒塌的序幕。兩千年後,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縣城裡,一個叫做王鵬飛的人看準了時機,再次將這個口號說了出來,就憑著同仇敵愾的憤怒,拉攏了二十多個兄弟一起投靠了何進。
可以說,這一場行動,王鵬飛幾乎將一切算了進去,把他這輩子學到的知識用了個淋漓盡致,但卻和歷史上所有的背叛者一樣,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自己將永遠頂著“叛徒”的稱號。
在王鵬飛剛剛帶著一大批戰鬥力投奔過去的時候,何進還當得起禮賢下士的稱讚,幾乎給了他們這群“反正者”僅此於自己的待遇,甚至答應了他們提出的不參與雙方爭鬥的條件。
那個時候,王鵬飛的風頭當真是一時無兩,在當時野狼團還沒有迅速膨脹的情況下,他幾乎隱隱野狼團二號人物的實力和地位。
可正所謂“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
王鵬飛的春風得意沒有持續多久,本地人和外來者之間的鬥爭便落下了帷幕。
何進在鬥爭中不斷兼併吸收各種弱小的勢力,而他王鵬飛卻沒有辦法擴張人馬。當何進手下槍支過百的時候,他王鵬飛手裡這十幾條短槍自然就不再那麼重要了。
趙匡胤杯酒釋兵權,何進卻沒這麼好的脾氣,直接在某個夜晚將王鵬飛和他手下的槍給下了,趕到了最外圍當起了小頭目。
那種一夜之間如同坐過山車一般,由雲端跌落低谷的感覺,直到今天王鵬飛都難以忘記。
“王鵬飛,你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愣在那裡幹嘛!”
看見桓楚今日的傲氣,他自然而然想到了昨天的自己,竟是忍不住呆在了那裡,直到黃耀在他耳邊一聲大喝才反應過來。
“抱歉抱歉,想起以前的事情,失態了……”王鵬飛見桓楚已經走到自己面前,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自己,趕緊忙不迭地道歉。
桓楚搖搖頭示意沒事,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才對著眼前這個看起來落魄程度絲毫不下於當時的黃耀的幼時兄弟擺擺手,示意他請坐。
王鵬飛有些失望。
首先是因為他本來以為銃劍團在獵頭幫的攻勢下應該是一個岌岌可危的狀態,可沒想到至少一切看起來仍然如此井井有條,一想到自己肩上擔負的任務,他便有些忐忑。
其次,在他想來,再怎麼說自己也是桓楚等人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之一,來這裡怎麼說也應該享受更高的待遇,卻沒想到和桓楚一見面人家壓根不敘舊,擺明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桓楚和王鵬飛剛一坐下,立馬便有人端來兩杯熱茶放在了兩人面前的茶几上。
桓楚輕輕接過喝了口水,問道:“老六這次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王鵬飛聽見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