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的線條勾勒出來的,看不很清楚,不知道是什麼動物。此外,在紙的四個角上分別畫著四隻小小的八卦,和那動物一映襯,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子邪氣。
這是什麼東西?我掂起腳試著用手去摳,那紙粘的很結實,摳不下來,我和晨星面面相覷。
大門上的鎖早已經鏽住了,沒有開啟過的痕跡。我躥上牆頭去看,只見院子裡靜悄悄的,由於無人打理,長了不少荒草。
“喂,你們是幹什麼的?!”突然一個聲音,嚇得我差點從牆上栽下來。
回頭去看,只見遠處站著一個從附近過路的本地老頭。
我跳下來,謊稱我們是一對打工的情侶,想在村裡租一處房子,見這家沒人住,所以想看看是不是對外出租的。
老頭用懷疑的眼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晨星。按晨星的衣著打扮和形象氣質,怎麼看都不像是打工妹。
老頭倒也沒說什麼,只是‘滋滋’吸了兩口煙:“不用看了,這是一座空宅子,這家的人都死了…”
“啊?死了?!”我裝作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老頭從鼻孔裡噴出兩條煙柱,緩緩的點了點頭。
“那…那我們不住了,怪嚇人的,老婆,我們去別地兒看看吧。”說著,我一把攬過晨星。
走出很遠,晨星輕輕從我懷裡掙出來,紅著臉說:“謊話張口就來,也不臉紅的,真佩服你。”
我‘嘿嘿’一笑,理了理頭髮。晨星努了努嘴,白了我一眼,徑自朝前面走去。
我心裡只是想著那張紙,決定回去告訴師父,他應該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天黑的很快,回到住處,已經到了掌燈時分,臨江村不知怎麼停電了。昏昏的屋子裡,只有阿強在等著我們。
“我師父他們呢?”我疑惑的問。
阿強告訴我們,傍晚時阿生跑過來說有了羅立德的下落,然後我師父他們就出去了。
“你知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阿強搖了搖頭說,他們是開車出去的,自己之所以沒跟去,就是為了留下來告訴我和晨星的。
晨星的手機被我那次在水裡泡壞了,臨江村又沒有電,我們也沒法打電話去問。不過,師父他們應該不久就會回來吧,我想。
簡單吃了晚飯,我早早就爬到了床上。陣陣涼意從門窗的縫隙裡透進來,我不禁裹了裹被子,外面樹葉‘沙沙’的聲音聽起來彷彿來自遙遠的天際。
我腦子只是想著那張紙,它即然貼在袁靜花家的大門上,就一定是有某種用處的,會是誰貼的呢…
夜越來越深,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總覺得心裡不踏實,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從床上坐起來,決定再去袁靜花家看看。
我下了床,來到外面。臨江村的街道似乎比平時寬了許多,街面上飄著淡淡的霧。我就像遊魂一樣,幽幽蕩蕩來到袁靜花家門口,剛一抬頭,我就看到那門上有兩點東西正在閃閃發光,就像夜間裡狗的眼睛!
我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一股陰風撲面而來。我聽到一聲山崩地裂般的吼叫,緊接著,從門裡躥出一隻白色的大老虎,衝我撲了過來…
我怪叫一聲醒了過來,發現只是一場夢,身上溼漉漉的,竟然嚇出了一身冷汗。
現在也不知道是幾點,師父他們還沒有回來。我回想著剛才那個夢,心裡想,莫非,那紙上畫的是一隻白虎?…
我突然想到小時候師父給我講的一個故事,故事發生的地點,就在嶺南的一個村子裡。師父說是真實發生的,講的是一個風水先生誤人,害死八條人命的事。那是在晚明時期,村子裡住著兩家財主,一個姓趙,一個姓李。後來,姓趙的財主家裡總是不順,生意也不景氣,便請了一個先生來給自家看風水,看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沒想到,那先生是個騙子,東瞧瞧西看看,指著村東一間老屋說,本來你家風水是很好的,可是那間屋子壓住了你家祖墳地裡的地氣,你家先祖的福佑之氣傳不過來,所以才會連年不順,只要拆了就沒事了。
那間屋子是姓李的那財主的祖屋,不知道那風水先生是不是跟他家有仇。那趙財主聽信了風水先生的話,便去找到李財主,說他家的祖屋隔斷了自己家的風水,要求拆除。李財主當然不幹,於是兩家便吵了起來,越鬧越大,由吵變成了打。
屋子自然沒拆,倒是打傷了不少人。最後,那趙財主想了個極為陰毒的報復方法。李財主家對面有一座土山,正對著大門。趙財主命人用石膏做了一隻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