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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呆的坐在那裡。

師父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說:“大嫂子,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沒有反應,但我卻感覺她的嘴唇在動,湊上去仔細一聽,我聽到她在用蚊子一樣的聲音,不斷重複兩個字:“有鬼…有鬼…”

看樣子,陳木升確實是被邪物給害死的。

剛死過人的屋子裡,瀰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似乎有什麼‘東西’從死者身上滲出來,改變了空氣。

秋風從門口和窗縫裡透進來,昏暗的燈光下,整個屋裡十分淒涼。看著躺在床上的陳木升,我忽然覺得心裡有點酸,之前對他的恨意蕩然一空。陳阿旺母子二人,身形佝僂的偎坐在床上,顯得十分可憐。

“趙小姐,你可以查出他的死亡原因嗎?”師父問。

趙欣撩了撩頭髮,就像變了一個人,沉靜的說:“驗屍的話,需要透過法律渠道才可以,況且,我也沒有工具,大體檢查一下吧。”

說完,趙欣命陳阿旺從賣部裡取了一雙白手套過來。

檢視一番,趙欣說從表面特徵來看,他好像是被嚇死的。

師父點了點頭,四下裡看了看,便問陳阿旺這幾天有沒有什麼特殊的人來過,或者有沒有什麼不一般的事情發生。

陳阿旺勉強鎮定下來,想了想說,大前天晚上,陳木升和村長他們在一起,直到很晚才回來。這幾天看起來精神都不是很好,有些恍恍惚惚的。

“他們大前天晚上在哪裡,做些什麼,你知道嗎?”師父問。

陳阿旺支支吾吾的說,他從來不敢過問陳木升的事。

看來,只有陳木升的老婆知道了。但是,瞧她那痴痴呆呆的樣子,肯定受了很大的刺激,估計什麼也問不出來。

師父皺眉道:“他大前天晚上回來時,你在不在場?”

陳阿旺呆呆的點了點頭。

“你仔細想一想,除了精神恍惚以外,他看起來還有沒有哪些不一樣的地方?”

“不一樣的地方…”陳阿旺眼睛一亮:“我想起來了,他身上有一股很重的煙火味!”

煙火味兒?…我和師父對望一眼,大前天,正是我們被陷害,逃到山裡的那一天,晚上一直在下雨,我出去碰到晨星時停了一陣子,但很快又下了起來,我記得,回到木屋時,我身上的衣服已經溼了一半了。下那麼大的雨,陳木升他們會在哪裡燒東西呢?…

“他回來時,雨停了沒有?”師父問。

“沒有,下的很大,我爹連傘都沒打,渾身都溼透了。”陳阿旺說。

師父又在院子裡到處看了看,什麼也沒有發現。從陳木升的死狀來看,他在死前肯定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至於陳木升究竟是被什麼給害死的,師父不敢妄下結論。

突然,師父好像想到了什麼,抬頭指著門上方問道:“我給你們的那道符呢?”

引降頭師那天晚上,從山裡回來以後,師父畫了一道符給陳木升,告訴他說,只要貼在門上,一般的邪物就進不去。陳木升將那道符牢牢的貼在了門上方原來掛鏡子的地方,然而現在看來,那裡卻是空的。

“是哦,怎麼沒了呢?”陳阿旺驚訝的說,“我記得一直都在的。”

仔細看去,只見那塊玻璃上有紙屑殘留的痕跡,很明顯是被人給撕去的。陳木升家的屋門很高,如果想要撕去上面的符,除非踩一隻很高的凳子,或者兩個人疊加在一起才能夠的到。

據陳阿旺說,自從袁靜花被害死以後,陳木升就不敢出門了,生怕哪天降頭師躥出來害他。就連小賣部裡的生意,也全部交給了陳阿旺去打理。至於門上那道符,陳木升比對祖宗牌位還要呵護,陳家祠堂裡的牌位,陳木升半年才擦一次,那道符卻差不多天天‘保養’,生怕掉了顏色。下雨時最是緊張,有一次下雨刮大風,陳木升站在高凳子上撐著傘守護了整整一個下午,由於受風,肚子著涼,‘噗啦’一下拉在了褲子裡都不知道…

我強忍笑意,道:“他怎麼不讓你替他?”

陳阿旺說自己個子太矮,再加上陳木升對他不放心,不讓他守。可是,自從那天晚上回來以後,陳木升好像就沒有關注過那道符了…

我一想起陳阿旺說,陳木升對那道符比對祖宗牌位還要呵護就忍不住好笑。由其是,陳阿旺說這些話時,用一種嚴肅而又哀婉的表情…

我實在忍不住了,扭過頭,捂住嘴,生怕笑出聲來(阿冷夠沒人性,不過,你笑你也是)笑著笑著,我忽然一怔,我想到了陳家祠堂。如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