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所有煩惱,奔波勞頓,一掃而空。有幾個娃娃停下來,好奇的看著戴蛤蟆鏡,拖密碼箱,穿破洞牛仔褲的我,似問,客從何處來?我一高興,抱起一個扎羊角辮的小女孩就親了一口,嚇的她‘哇’一聲哭了出來。
師父仍然住在鎮西的老宅裡,熟悉的院落,熟悉的房屋。走進院子,我的心一陣狂跳。院子裡一塵不染,堆放著成捆的竹篾,井井有序,紮好的牛馬架子,並排立在牆根。
師父正蹲在堂屋門口忙碌著,竹篾在他手裡飛快的穿插遊走。
“你找誰?”他停下手裡的活。
師父老了,年僅四十多歲的他,兩鬢竟然隱現斑白,眼角邊,爬上了歲月的傷痕。
“我…”
“你是來訂做紙活兒的吧,請屋裡坐。”師父站起來,笑了笑說。
我一把摘下眼鏡,哽咽道:“師父,我,我是冷兒啊!”
師父猛的一震,呆呆的看著我,終於認了出來。
“冷,冷兒?”
“是我!是我呀!”
我把眼鏡一扔,衝過去抱住了師父的胳膊,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冷兒是大人了,我都,我都認不出你了!呵呵…”師父虎目含淚,有些顫抖,“怎麼來也不說一聲,餓壞了吧,快屋裡歇著…”
這天晚上,師父忙前忙後,做了一大桌的菜,都是我愛吃的。師父很是高興,喝了不少酒。
吃完飯,我把來意告訴師父,他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下來,說忙完手裡的一點活兒,就陪我下一趟廣東。
這天晚上,我們一直聊到天亮。
過完中秋,師父陪我去了張冬的爺爺家,年近八十的老漢拉著我的手,不斷囑咐我照顧好張冬。我沒敢告訴他實情,只說張冬好著呢,只是上班很忙,最近沒空回家。老漢抹著眼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