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回老家休息段時間,等待過年。
鍾老四趕著牛車走了好幾天,眼看就快到家了,心情大好,傍晚時在一家小飯館歇腳,點了幾道小菜奢侈了一把,喝著喝著就喝高了。
重新上路以後,鍾老四迷迷登登趕著牛車,看到前面的路上有很多抬嫁妝的人。那領頭的看到他趕著車,把他給叫住了,說想僱他的車將那些東西送到‘古嶺鎮’,開的價錢很高。鍾老四當然樂意,而且還順路。只是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什麼晚上送嫁妝。迷迷糊糊的,聽那領頭的說結婚的是一個叫袁什麼的…
“我們鎮上現在有姓袁的搬來了麼?叫袁…袁什麼煥的。”
那些居民面面相覷,只是搖頭,紛紛道,根本就沒有姓袁的…
鍾老四愣了一下,其實最愣的當屬我和向風。
“那領頭的長什麼樣子?”我問道。
鍾老四眨巴著一雙醉眼,半天都想不起來,只說大概五六十歲,說話慢吞吞的…
“他還跟你說了些什麼?”
鍾老四撓了撓頭說,那人問他,鎮上辦喜事,如果請的人多的話,酒席在哪裡擺。鍾老四說在學校操場,那裡地方大。那人點了下頭,就沒有說什麼了。
進鎮以後,鍾老四指著遠處長長的院牆說,那裡就是學校。那人點點頭,指著學校北邊的一片樹林說,嫁妝就卸在這裡吧,等一下主家會派人來接。
隨後,那人掏出一疊錢塞給鍾老四,說是一千塊的酬勞,並且說他辛苦了,等下學校操場上會擺宴,讓他也過來吃。鍾老四口渴難奈,回家喝了半壺水,休息了一會兒,就趕了過來…
“這麼說,你們都是跑來等…等宴席的?”鍾老四‘嘿嘿’一笑。
沒有一個人說話。
“你那錢呢?”向風沉聲問。
鍾老四拍了拍口袋。
“拿出來看看。”
“紅剛剛的一千塊呀,就拉了一趟嫁妝,賺吧…”
話沒說完,鍾老四就顫抖了起來,所有人都盯著他手上。不知是誰‘媽呀’一聲,眾人一鬨而散。因為,鍾老四手上拿的根本就不是人民幣,而是一把紙錢,黃紙裁剪,中間有一個方孔的那種紙錢…
鍾老四一聲怪叫,手一鬆,那些紙錢便飄散開來,眾人就像躲炸彈一樣往後退縮。
一個居民叫道:“這裡等一下有‘鬼宴’啊,我要回家!”
經他這麼一提醒,所有人都反應了過來,紛紛往大門口跑。
我和向風急忙衝到門口,雙臂一展,擋在了那裡。
“大家不要出去,現在已經過子時了,外面陰氣很重!”向風道。
“我們在外面布了八卦陣的,我師父說,那些鬼物的目標不是大家,大家不用擔心。只要大家聚在一起,就會有很重的陽氣,大家不用怕。”
鍾老闆眉頭一皺:“你師父去哪裡了?”
“我師父他…”
我心裡暗暗有些擔憂,師父,你們去哪裡了…
“我在這裡!”門外傳來師父的聲音。
我心中大喜,開門一看,果然是師父,只是不見袁師父在哪裡。
“師父,你去哪兒了?”
師父笑了笑說,“不用擔心,我沒事。”
“師父,你們是不是找到那些‘東西’了?”向風問。
師父沒有回答,而是指著門口的那根槐木樁子,“來,把這陣撤了吧。”
“撤陣?”我一愣。
“嗯,撤了,我帶大家去別的地方。”
向風猶豫了一下,朝那根槐木樁子走去。這時候,我忽然感覺似乎有哪裡不對勁,仔細一看,師父的手上有竟然有水珠在滴落…
“不要拔!”
我一把抓住向風的衣服,將他給拽了回來。
一陣陰風吹過,我只覺眼前一花,仔細一看,門外站的根本就不是師父,而是一個癟癟的,溼漉漉的紙人!
“我的媽呀!”
那些居民怪叫著跑回了操場,與此同時,藍球架子上的那隻燈泡‘啪’的一下子炸了,眾人驚叫作一團。
向風‘嘩啦啦’關緊了門。
“別慌!都別慌!”
我開啟手電,朝外面照了照,地上空空的,剛才那紙人不見了…
有了亮光,眾人情緒稍定,紛紛咒罵起來。
“鎮長,幹嘛讓我們集合到這裡來,啊?平常大家對你點頭哈腰,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啦,其實心裡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