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肚子躲過了一劫,所以換成了她。在走之前,她只有一次回來探家的機會,之後就去陪嫁,再也回不來了…”
“你有沒有問她去哪裡?”我只覺後背一陣發涼,怪不得‘屍娃’帶我兜了一圈回到了村子,難道那些‘人’真的回來過…
那漢子搖了搖頭,“在夢裡我都快給嚇死了,哪裡還敢問!”
“她還對你說了些什麼?”師父問道。
“她說,冬月初五一早,去江裡可以撈到她的屍體,到時候剖開肚子,裡面會有很多金銀珠寶…後來我就醒了,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讓我沒想到的是,其他那兩家的兩個女人,也做了和我一樣的夢,夢到她們的老公回來了,對她們說了同樣的事。看樣子,我們真的見鬼了!”
“那為什麼,之前我們幫你們找人的時候不說出來?”我怒道。
那漢子支吾道:“這不是…這不是告訴你們了嗎?你們可不能打那些金銀珠寶的主意,那是我們的!”
我冷笑道:“所以,裝模作樣找了兩天人以後,你們就把我們從村裡趕了出去,後面賣船是假,趕我們走才是真的,對吧?”
那漢子尷尬的笑了笑。
“奉勸你們一句話吧,就算那個夢是真的,那也是不義之財,貪了以後必然會遭災的。”師父說道,“冷兒,我們走。”
回去的路上。
“師父,難道向娟被賣到臨江村,也和那老婦有關?”我問道。
“很有可能。”師父點點頭。
我沉吟道:“如果說,那天晚上,失蹤的那三個村民的鬼魂跑回了家裡,可那老婦的屍體為什麼也會跑回去?”
師父說,有可能她回來的也是鬼魂,發現她的兒子並沒有在屋裡睡覺,而是去了那守林人老鐘的家裡,一路尾隨,一直進了那塊‘養屍地’,面對兒子如此不孝,激發了怨氣,鬼魂附在了屍體上,導致屍變,從土裡爬了出來,回到了家裡,後來被凌志飛咬了一口,驚走了鬼魂…
我心道,師父說的有一定的道理。那‘村女’的父母,沒有向我們提起這個夢的事,看樣子,他們那一雙兒女的鬼魂沒有回來過。
從地理位置上來看,剛才那漢子所說的‘槐樹林’,就是先前袁師父帶我們去的那一個。在那槐樹林裡,那些人到底遇到了什麼,為什麼會有五棵槐樹死掉…
“看樣子,真的有鬼娶親。”師父說道,“本來要嫁的是那‘村女’,陰差陽錯,她上到李淳一船上以後,卻變成了邪物…”
“那麼,變成了邪物,還會出嫁嗎?”
師父想了想說:“應該會的,不然,被選定的抬轎子的那幾個村民就不會出事了。目前我們要做的,是趕在十一月初四之前找到所說的那個鎮子,如果在江上游的話,應該不難找…”
回到江邊,太陽已經西沉,晚風拂面,微有陣陣的涼意,我緊了緊衣服,只見晨星她們衣衫單薄的站在那裡,雙手抱胸,都有些瑟瑟發抖。凌志飛和向風蹲在一旁,正悶悶的抽著煙。
“喂,你們怎麼不去船上啊?”我喊道。
幾人回過頭,臉上的表情都透著無奈。晨星笑了笑,指了指遠處的船。
忽然間,我聽到‘咕嚕’一聲悶響,就像打雷一樣,又像瀕死的老牛發出的長長的哀嚎,震的林裡的樹葉都在顫抖。
我被嚇了一跳,還沒回過神,又是‘咕嚕’一聲,那聲音正是從船上發出來的。我和師父互視了一眼,駭然之下,又都有些忍俊不禁,這時候我已經明白了,那是袁師父在打鼾。
“喂,阿冷,別去船上!”向風在後面叫道。
我沒理他,一步跨上了船頭。船頭吃重,往下一沉,這時候,正從艙裡傳出的打鼾聲突然停了下來,就像被人拿剪刀硬生生給剪斷的一樣。
我有些疑惑,推開艙門進去,只見袁師父不知怎地坐了起來,兩眼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被看的心中發毛,吞吞吐吐的道:“大,大叔,你,你醒啦?”
“滾出去!”
袁師父猛喝一聲,嚇的我兩腿一軟。
“大叔,你…怎麼啦?”
“阿七啊,你個不孝子!”袁師父指著我的鼻子,‘嗚嗚’哭道,“連你親孃都不認啊,嗚嗚,那是你娘啊,我的妞妞啊,你個不孝順的玩意兒,嗚嗚…”
我明白了,這是喝大了,酒勁還沒過去呢,我終於明白他們為什麼不回船上了。
這時候,師父也來到了船上,看到師父,袁師父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