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砰’一下關上車門。
“啊?哦哦,屋裡請。”
我圍著車轉了一圈,沒見到李淳一的皮,這才完完全全的鬆了一口氣。
那老闆倒也熱情,見我們淋成這樣,先倒了兩杯熱水。我和晨星胡亂揀了些速食品,泡了兩桶‘康師傅’。
我咬開一根火腿腸,剛要往嘴裡塞,那老闆突然問道:“咦?你們那朋友,怎麼沒進來?”
我一愣,“什麼朋友?”
“不是還有一個麼,不是你們朋友嗎?”老闆疑惑道。
我和晨星面面相覷,“就我們倆啊。”
那老闆說,他明明看到從車上下來三個人,除了我們,還有一個。說著,他走到門口,朝外面一望,頓時愣住了,因為根本就沒有人,只有雨‘啪啪’的打在車上…
我後背涼颼颼的,“老闆,那是個什麼樣的人,男的還是女的?”
“女…女的…”那老闆嚇的臉都綠了。
“女的?長什麼樣子?”
“沒仔細看,反正很長的頭髮…”
我心道,看來,車裡的確有鬼,還是個女鬼,難道是被那些人販子害死的冤魂?不然她在車裡幹嘛?…
“小夥子,你們可能撞鬼了,先呆在我這裡吧,天亮了再上路。”
那老闆倒挺好心。
現在已經是三點多鐘了,我試著打師父的電話,怎麼打都打不通。胡亂填飽了肚子,和晨星靠坐在椅子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醒來已經是上午的十點多鐘了,外面還在下雨,天陰的厲害。我第一件事就是打師父的電話,沒想到,還是打不通,心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走,我們回那鎮上看看!”
中午時,我們回到了那個小鎮,兜了個大圈,來到那木器廠。看著地上凌亂的車輪印,回想昨晚驚心動魄的遭遇,我仍然心有餘悸。
我翻上牆頭去看,只見院子裡靜悄悄的,那倆‘怪物’好像沒有回來,我沒有勇氣進去檢視。那棟三層樓的房間裡還有一個被挖空了內臟的死人,現在先不去管他。
我回到車裡,帶著晨星出了木器廠。
蕭山他們沒了蹤影,師父也聯絡不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開著車來到那小鎮上,在一家小飯館裡吃過午飯以後,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裡,打道回府?
忽然,我想到了那家小旅館…
“靚仔,住宿?”旅館老闆問。
“找人。”
我命晨星等在下面,朝樓上走去。
剛一上二樓,迎面就撞到了那黃毛。
“冷哥?”
我抓住那黃毛的領子,把他推到了走廊的角落裡。
“冷哥,你幹嘛?”
“少廢話,其他人呢?”
黃毛說,那些人販子見我和胖子遲遲不歸,昨天下午就都走了,就剩他等在了這裡。
我吁了一口氣,和黃毛攤了牌,只說我是來臥底的,具體原因和昨晚發生的事卻沒有說。
“老實點兒,不然我現在就把你扭到派出所,我問你,你知道你們那老二的墓在哪裡嗎?”
黃毛愣愣的點了點頭。
“帶我去,別耍花樣兒,不然我把你做掉,扔到山溝裡喂野狗!”
下了樓見到晨星,那黃毛“啊!”的一聲驚叫了出來。
我微微一笑,“叫什麼,這是我老婆。”
在黃毛的指引下,車子一路向南,很快便駛上土路,越走越荒涼。此時還在下雨,淋淋漓漓的,黑雲壓頂,道路十分難行。
“還有多遠?”我問。
黃毛看了看兩邊,“遠著呢。”
直到下午的三點多,來到一個小村子的村口,黃毛讓我停了下來。
我朝四下裡看了看,拳頭一揮,“你他媽的耍我,不是墓地嗎,這裡哪有墓地!”
黃毛嚇得一抱頭,指著村口的一條岔路說,“沿著這條路還要走好幾裡的山路…”
我把車停進村口的一個廢園子裡,讓黃毛打頭,我攜著晨星的手跟在後面,直到傍晚的五點多鐘,終於來到了那塊墓地。
這是一塊很大的墓地,在一個山坡上,依山傍水,景緻清幽。層層疊疊的墓廬或大或小,高低錯落。晚風吹過來,迎面給人一種陰森的氣息。
那黃毛已經哆嗦了,“冷…冷哥,來這裡幹嘛?”
我眼睛一瞪,“不該問的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