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知道了那高人的最終目的。他指使那些人住進這樓裡,應該是有自己的用意。”師父說。
“都已經過去六十年了,那人說不定已經死了,就算沒死,我們也找不到他,從這裡出去以後,我是不願意再回到這鬼地方來了。”趙欣說。
師父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
“哎呀!”我在腦門上重重一拍,“明明有人可以告訴我們,我們自己在這裡瞎琢磨什麼?”
“誰?”眾人大眼瞪小眼,異口同聲的問。
我指了指地上,“這些族人裡有不少老頭子,我們找一個年齡超過七十歲的問一問,應該能記得一些當年的事情。”
“不錯,我們都鑽進死衚衕裡了。”師父笑道。
這些族人只是中了迷藥,師父說,老鐘的那種迷藥,就和社會上拍肩行騙的那些人用的迷藥差不多,只是,對付師父他們的藥性要烈了許多,當時在三樓那間黑屋子裡,蕭山首先出現,分散師父他們的注意力,老鍾潛在暗處,出其不意躍然而出,把迷藥吹向師父他們。主要那間屋子太黑了,如果換一個地方,師父是不會著道的。而對付這些族人的迷藥藥性就小得多了,只不過是先控制住他們的心神,把他們帶到這土室裡來,然後再令他們暈倒。縱然如此,想要用道術將他們弄醒,還是頗費精力的。
趙欣在晨星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師父揮了揮手,我們便來到那些族人跟前。從阿強手裡接過火把,我和師父小心翼翼跨過了七八個人,在一個老頭子面前停了下來。
這老頭子一臉的枯皮,下巴上吊著稀稀拉拉的白鬍子,看起來最少有七十五歲了。師父深吸一口氣,左手捏了一個訣,右手在那老頭子的胸口推揉了幾下,猛然抬手,一指點上了老頭子的眉心,隨即,掌心往下一落,拇指點住了老頭子的‘人中’,用力往下一按,同時,左手鬆訣成掌,掌鋒一側,輕輕一下砍在了老頭子脖頸上。
就聽一聲悶哼,那老頭子醒了過來。用渾濁的眼睛看了看我們,突然一口濃痰向我吐來,我嚇了一跳,急忙一側身,險險避開了那口痰。
“喂,你……”
“你們這些邪術師!咳咳……”老頭子罵道,“說幫我們破解詛咒,破解的什麼?虧我們那麼信任你們,族長還大擺筵席款待你們,咳咳……”
阿強急忙上前解釋,避開趙欣,小聲說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是他聯合自家‘老爺’,把這些族人騙進山裡來的,到時候,大家可以找他算賬。那老頭子渾身顫抖,已經搞不清孰是孰非了。好一會兒才解釋通,勉強讓那老頭子相信,他的情緒也平復了下來。
“老人家放心,等一下,我會把這些人全部弄醒,然後你們就離開這裡,各自回自己的家。”師父說,“只是,現在有些事,我們想問問你。”
“什,什麼事?”老頭子將信將疑,臉上還帶著警惕。
“你們當初搬到這山裡來,是住在一座土樓裡的嗎?”師父問。
“咦?你怎麼知道?那也不知是那個年代的土樓了,破破爛爛的……”
我和師父互相看了一眼,趙欣的話完全屬實!
“那麼,是誰讓你們搬到這裡,住進土樓裡的?”師父問。
“是,咳咳……”
“誰?”我滿臉期盼的看著那老頭子,然而他卻沒完沒了的咳,師父蹲下身幫他拍打著背。
“是我們村上叫那仁義的那個殯葬師……”
終於,老頭兒止住了咳,一句話出口,令我們除了藍豔以外的所有人全部都目瞪口呆。老頭兒所說的‘那仁義’,就是晨星的祖父‘納蘭仁義’了。
“不可能!”晨星道,“我爺爺怎麼會知道這裡有座土樓?!”
“就是那……那……”
“老人家別急,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師父道。
老頭兒平復住急促的喘息,一一向我們道來。老頭兒說,他當年只有十多歲,還是一個小孩子,雖然過去了這麼些年,但他對當時發生的事仍然記得十分清楚。那些人把去江邊淨屍,跳進江裡淹死的那三個人埋葬以後,沒幾天,納蘭仁義就告知了所有收到‘鬼請柬’的那些人家關於詛咒的事。當時,那些人驚慌不已,納蘭仁義對他們說,想要破解詛咒只有一個辦法,要麼,找到《殯葬全書》,等那女屍復活的時候,用裡面記載的玄奇道術將她給制住,要麼,就躲進一座土樓裡,世代居住在裡面,到時候,那女屍就找不到你們了。但要切記,那座土樓只有南邊的一半才可以住人,北邊那一半連進都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