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活人祭祀。啊,不是說活著埋下去什麼的,明朝那時候的活祭是要在墓前或者祭壇前殺了祭品,再埋進去。”
所以,兩年前那四個人的屍體還有朱凱妻子的屍體,都是被當做祭品埋在了古樹下面。公孫錦得到了洛毅森的分析結果,不由得冒了一身的冷汗。
他意識到了非常嚴重的真相,但不等多問什麼,忽聽從一旁傳來一聲怒吼:“你們在幹什麼!?馬上滾,快滾!”
是朱凱!
洛毅森虛弱的身子只能用鐵鍁來支撐著,他低著頭看了看已經露出的森森白骨,又轉回身看著表情憤怒的朱凱。
朱凱手裡只拿了一把手電。看樣子,他不是有備而來。洛毅森無力地笑笑,說:“朱凱,真是難為你了,居然能忍到現在。”
很明顯,朱凱沒心情跟洛毅森打哈哈,他在地上撿起一塊比拳頭大的石頭,用手電照著洛毅森,威脅:“滾,馬上滾,要不我殺了你們!”
“就你?”洛毅森不屑地哼笑一聲,“別說我瞧不起你,你要真有殺人的本事,兩年前幹嗎去了?早在王蘭被埋下去的時候你幹嗎去了?”
一旁終於接受了現實的公孫錦沉痛地哀嘆一聲,說:“這是真相嗎?”
“對,這就是事實。”洛毅森忽然扔掉了手裡的鐵鍁,毫無防備地走向朱凱。他的身體還很虛弱,走路的時候搖搖晃晃。但腳步卻是堅定而不遲疑的。他面對激動的朱凱,說:“你到底要糊塗到什麼時候?是不是覺得自己深愛的人都死了,你也沒有活下去的意思了?我覺得你這人真挺操蛋的,老爺們活不下去那就去死啊,半死不活的算什麼?守著親人的屍體過一輩子?那你還不如把自己也埋在這裡!”
“閉嘴!”朱凱怒吼了一聲,大力地把石頭打在洛毅森的肩膀上。後者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繼續上前。他越是接近朱凱,朱凱就會下意識地向後退一步,直到無路可退。洛毅森才笑道,“不敢走了是吧,後面就是我跟小虎子差點被活埋的地方,你早知道,是吧?”
朱凱的神色慌張,眼中是恨不得掐死洛毅森的決絕。這時候,公孫錦很隨便地把鐵鍁反握在手裡,走到洛毅森身邊,對朱凱說:“跟我們走吧,這時候你唯一的出路。”
洛毅森也伸出手:“跟我們走,我們可以保證解決一切。給你一個新的開始。”
“不!”朱凱咬著牙憤憤地說,“我沒啥機會了,我哪也去不了。你們……”
“朱凱!”洛毅森低喝一聲,“你就不想想以後?你才多大年紀,還不到三十五歲!你打算這輩子都這樣了?不死不活的,不清不楚的,你這樣是對得起王蘭還是對得起朱小妹?我就不信,王蘭在臨死的時候說的不是讓你好好活著!”
倏然時間,他想起了妻子臨終的囑託:“走吧,別在這了,好好過日子比啥都強。”
嗚咽聲被山風吹向了四面八方,好像整個大山都在陪著他哀哭悲懷。洛毅森覺得有門兒,趕緊跟公孫錦遞了一個眼神,準備趁熱打鐵一口氣說服朱凱!
若是說到口才,洛毅森是肯定說不過公孫錦的,可奇怪的是公孫錦忽然拉著他一把扯到身後,又對朱凱大聲喊道:“快過來,傻看什麼?現在我們三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快過來!”
洛毅森因為高燒不止所以對周圍的敏感度也下降了,等他察覺到公孫錦的緊張時才發現,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周圍的樹林中隱藏了很多人。
隨著公孫錦也把朱凱抓到身邊,那些人猶如鬼魅一般的走了出來,其中有葛喜旺,還有七八個膀大腰圓的婦女,他們以梁村長為首,個個手持兇器。
洛毅森苦笑一聲:“這就是真相。兇手是整個村子裡的人。”
一向憨厚的梁村長早已不是原來的模樣,他陰沉著臉,指揮著四十多個人將三人團團圍住。走到隊伍前面的梁村長冷冷地問:“我倒是想知道,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回到火災現場的時候就知道了。”洛毅森和公孫錦把朱凱夾在中間,他對梁村長說,“那場大火燒的太奇怪,圍繞著房子和院子的起火點我有仔細數過,一共是十六處。假設是朱凱故意縱火,那麼時間上就不對。我的同事在前一晚十一點半離開他家,他最多隻能在十二點出門跑到我們的院子周圍佈置起火點。十六個地方,我敢保證足夠他忙活一個多小時的。但是,起火時間是在凌晨零點三十分到一點之間,他沒有作案時間。不僅如此,當大火燒起來之後,前來救火的人也太快太有組織性,連一個小孩子都能有條不紊的幫忙救火,就像早早準備好了一樣。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