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莫名其妙地問道,“你們在講什麼?”
看她滿臉迷茫樣,她對面的男子再也忍俊不禁,大笑了出聲,“萌萌你真的是太可愛了。”
“聞人弄。”
某人生氣了。
聽到這個聞人這個姓氏,季璃昕略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聞人?”
聞人弄倒是好脾氣地解釋道,“我最近回的國,從小在澳洲長大,這次若非是我堂哥的訂婚宴,我還真不願回來。”
季璃昕聞言,提起的那顆心,緩緩歸於原位,在心底裡自嘲道,其實她在怕什麼?
她當年跟聞人臻結婚的時候花了九塊錢去民政局登記,沒辦婚禮,沒人會認識她,她竟然還心虛了下,其實就算真的舉行什麼婚禮了,相信經過這些年的風雨,也不會有人會記得這樣沒有特色的自己吧。
自己在聞人臻的人生中,連段小插曲也談不上,倒是還介懷個什麼,根本就沒必要。
程萌也是忍不住附和道,“看不出來他也是聞人家的人,不過有點偏了,他爺爺那一輩就移民澳洲了,這位聞人先生看上去跟聞人家三位少爺沒半分相像之處,我也沒瞧出來。”
程萌八卦的性子被勾了起來,完全忘記剛才還在疾言厲色地批判冷天澈,話題徹底被轉移了,相對而坐的聞人弄跟季璃昕四目相交,微微一笑。
程萌開始講最近小報上看到的事情,聲音壓低了,提的無非是聞人臻如何把上頭的兩位兄長打得落花流水。
聽程萌的語氣,她對聞人臻倒是頗為待見的。
說完之後,還不忘唏噓地看臺上一眼,“我咋沒沈念初好命呢?這三年來,都沒有聽聞聞人臻傳出任何緋聞,模範先生一枚啊,這樣的極品,我就算去撞冰山也碰不到,千年難得一回啊,下輩子我一定要看準了再投胎。”
“你看準又沒用,你要先跟月老討好交情再投胎。”
聞人弄忍不住潑她冷水,引發的後果自然是程萌的怒視,“你這個假洋鬼子不是打小澳洲長大的嗎?怎麼還知道月老?”
季璃昕失笑,這兩個人,倒是旁若無人地開始打情罵俏,至少在她耳邊聽來,不過程萌就是這直爽性子,對面的那位聞人弄可不如表面這般好混弄,不是一隻紙老虎,程萌顯然把他給看低了,當成了病貓,假以時日,最後肯定會被這隻吃的死死的。
“我打小被我媽逼著學中文,我容易麼?”
他抱怨道,作出滿臉的痛苦狀。
他瞥了程萌一眼,視線落在臺上那正在為對方戴上訂婚戒指的兩人,緩緩道,“你怎麼知道那兩個人就會幸福呢?”一字一字,分外清晰。
程萌對他不以為然的口吻十分不贊同,當即毫不留情地反駁道,“你怎麼知道那兩個人就不會幸福呢?”
“直覺。”
聞人弄果斷地下了結論,明明直覺根本不能拿出來當充分的證據,但是從他口中吐露,卻是被當成了理所當然一般。
一陣沉默。
對面聞人弄一動不動,他穿著白色襯衫,袖子捲起來,倒是溫文爾雅,一張臉上眼睛是格外的黑,此刻正在被程萌面無表情地打量著。
良久,程萌冷哼一聲,“直覺頂個屁用。”粗話直接爆出口。
季璃昕跟小宋倒是自顧自地吃著,當他們兩個冤家路窄,歡快鬥嘴,很多感情,便是從鬥嘴的樂趣中衍生出來的,雙方都覺得其樂無窮,最後成為歡喜冤家。
眼前的這一對,正在往這方面發展,天時地利人和,都集中到了一塊兒,連背景跟場合都這般的浪漫,無可挑剔到了極點,在人家的訂婚宴上。
在聞人弄眼中,明顯看出了對程萌的興趣,從程萌的臉上,也窺探出了對聞人弄的好感。
“我直覺你們會幸福。”
見兩個人鬥得有些激烈起來了,季璃昕目光曖昧地從這兩人身上一一掠過,如夏日的微風一般拂過,很淡,又宛若天上的雲飄移過,很飄渺。
程萌當下面色一紅,還真被季璃昕這一句話堵得說不出話來了,聞人弄輕笑了兩聲,化解了他自己的尷尬。
“萌萌,你會跳舞嗎?”
聞人弄抿了抿薄唇道。
程萌被季璃昕那一句話打趣得差點抬不起頭來,雖然她性格豪爽,但對於感情,還是有些無措,正無所適從著,聽到聞人弄這邀請,自然是倏然站起,恨不得立刻閃得不見人影。
眼見著聞人弄跟程萌漸行漸遠,很快下了舞池,成為翩然中的一對,季璃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