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真的很累。
臻兒不原諒自己,還迫使自己跟雄哥離婚,她有那麼多的難言之隱,但是偏偏找不到可以傾訴的物件,只得將這個陣年的秘密,和著苦楚,深埋心底。
她想要找個宣洩口,卻不得其入。
好幾次,對著雄哥,她想開口,卻發現自己不想破壞自己在雄哥心目中的形象。
她就那麼丁點兒的驕傲,可是如今卻被人狠狠踩在腳底,如果跪下來求臻兒,臻兒原諒自己,她也願意,為何臻兒偏偏強求自己親手去摧毀唯一的那點幸福,那點眷戀呢?
母親神情支離破碎,眼神空洞彷彿心思飄忽在遠處。
他沒有吭聲,扭頭看著母親,耐心十足地等著她的回答。
隨著母親靜默的時間越久,他的心,愈發的沉重起來。
過了將近十分鐘之久,嚴可欣才醞釀好了,迎上冷天澈的眸子,那裡面承載著最純粹的關心,足以可以融化冰山。
她伸手拭開眼角的淚花,胸中的痠痛苦澀逐漸散開,心緒也慢慢平復,抬起頭對冷天澈柔柔的一笑,可是這笑,卻不成功,極為牽強。
“澈兒,你是不是想知道一切?媽都告訴你,這些往事,媽藏心裡很久了,一個人捂著,連你爸都不知道如何開口,媽真的很苦。”
看到天澈點頭,安慰的眼神,她緩緩開始道出事情的始末。
“澈兒,你聽了別激動,聞人臻,臻兒,他是你的哥哥。”
冷天澈聞言,當場張大了嘴,錯愕不已,喃喃道,“哥哥?”明顯的不敢置信。
“同母異你的哥哥,雄哥不是他爸。”
嚴可欣知道托出這一段事實,需要極大的勇氣,尤其是當著自己親生兒子的面。
“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威脅自己母親的變態,怎麼無緣無故成了自己的哥哥了,同母異你的哥哥了?
這個事實,對他而言,著實有些接受不了。
難怪母親不好說出那一段醜陋的過往,自己從來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個世上還有那樣的一個哥哥。
面對兒子的質問,嚴可欣心底的某根弦突然被觸動,“澈兒,媽在嫁給你爸之前,做過聞人墨的情婦。”
嚴可欣側頭看他一眼,但見平靜如常,看不出絲毫的波動。
她說這話的時候,真的覺得難以啟齒。這是硬生生在兒子面前撕裂自已早已癒合的傷口,那些醜陋的過往,在兒子面前,會呈現不堪的另一面,讓他接受他完美的母親,實則不是他所認知的,這一切都是玻璃堆砌出來的幻象,這讓他情何以堪?
冷天澈實則並不像表面那般冷靜,他的心中,早就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忽然想到了聞人臻的那句話,“這個世界,骯髒的事情,出乎你的想象,你高貴的母親,並不高貴。”
“媽,你為什麼願意委身於聞人墨?”
他抿了嘴角,認真地看著嚴可欣。
“年輕不懂事,太過無知了。覺得金錢是萬能的,覺得才貌比家世更為重要,所以吃了個大虧。”
嚴可欣發現自己還有心情自嘲。
“媽,那你為何願意離開聞人墨呢?”
他依然是那一臉的神色。
“受不了聞人家的狗眼看人低,受不了聞人墨的喜新厭舊,受不了正房的刁難奚落,受不了侮辱,我最後選擇了離開,但是臻兒的存在,一直讓我猶豫不決。後來有一次,聞人墨妻子設計陷害我,我若是不逃,肯定會落到生不如死的下場。我想過,若是臻兒跟著我,肯定是要吃苦的,那個時候,我甚至想到了死,我覺得死是一種解脫,比生不如死來得強。後來,我還是沒死成,我遇到了雄哥,雄哥很上進,我很欣賞他的為人,他對我也不錯,我們就這樣順其自然走到了一起,還有了你。我漸漸開始嘗試遺忘那段過去,我一直剋制自己不去想臻兒的存在,但是偶爾還是會想到他,想到他,便會讓我想起那段陰暗的過去。”
“澈兒,對於臻兒而言,我是個失職的母親,如今他想要報復我,我心甘情願承受,只是我總是下不了那個決心離開雄哥。但是我若是不離開,臻兒肯定會對你們意圖不軌的,他現在都開始染指小昕了,我怕他是想要藉機用小昕來牽制於你。澈兒,媽年紀開始大了,不想你出任何的意外,媽喜歡你平平安安的,娶妻生子,人生每一步道路都平坦。”
“媽知道你喜歡小昕,你這個人是個死心眼,喜歡上了就是喜歡上了,跟你爸一樣,都是死腦筋,媽不想你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