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上扶起抱入懷中,像安慰孩子一般的說:“沒事了,沒事了。”
“可是,他沒了,他沒了……”莫古緊緊的咬著嘴唇,一圈清晰的牙齦,深深的印在了嘴唇上。
藍風雲總算恢復了鎮定,他走到坍塌的神墓入口前,喃喃自語道:“對不起,對不起……”
“幾千年了,幾千了啊!今天,難道真的是我藍家該結束使命的時候麼?”
藍風雲仰頭大喊道,他彷彿是在問天,又好像是在自責,說著,他跪到地上拜了數下,起身後走到範醫生墜崖的地方,望著山下的深淵,他呆了良久。
等莫古去檢視的時候,藍風雲已經不見了蹤跡,那五隻紅毛獸,也不見了,陪在他身邊的,只有信子。
“我們先回去吧!”信子安慰道。
莫古點了點頭。回到山中的木屋,已是下午傍晚時分。偏屋裡,莫易還沒醒,小水,卻已經醒來,她坐在莫易的床頭,歪著頭呆呆的看著莫易。
“好點了麼?”莫古拍了拍小水的肩膀,安慰她說。
小水滿臉淚痕,見到莫古,她彷彿見到親人一樣一把抱住他,再次大哭起來。
“哭吧,哭吧,老二,也走了。”莫古哽咽道,淚水,再次迷糊了雙眼。
信子站在門口,她默默的看著這一幕沒有說話,很少涉世的她,平日裡總是無憂無慮的,山裡給了她太多的快樂,天是藍的,水是清的,夜,是靜的。她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悲傷,可是今天,她卻親眼看到有人經歷了朋友的死別,有人明明望著自己喜歡的人,卻彷彿和他遠隔天涯海角。
第二天,藍風雲沒有回來,莫古說下山去接麻吉,信子同意了,麻吉告訴莫古,四耳盼不到主人回來,發瘋一般的竄進了山林裡第三天,藍風雲還是沒有回來,老衛開始恢復,莫古和麻吉帶著老衛去了一趟天狼山的神墓入口處。
莫古告訴麻吉和老衛,範醫生就是從這裡跌落懸崖的,三人迎著秋風,默默的在崖頂站了三個小時。
傍晚回去後,信子告訴莫古說,小水已經出山而去。她好像知道莫古的心思,繼續對莫古說,她也不知道小水出山後,會去什麼地方,小水臨走前,只給莫易留了一封信。
第四天,莫易總算醒來,藍風雲仍然沒有回來。信子說,哥哥可能雲遊四海去了。
莫古把信交給莫易,看完信,莫易沉默不語,卻任憑眼淚在臉上亂竄。
“想哭,就哭出來吧!”莫古安慰弟弟。
“哥,你信命嗎?”莫易問。
“信。”莫古強忍著淚水,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哥,帶我出去走走,好麼?”莫易抬起頭,滿臉淚痕的請求。
“好。”莫古背起莫易走出信子家的小院,兩人來到一棵高大的樅樹下,忖忖的望著遠方沒有說話。
“她說,她的心,時刻和我相連一起,不管是天涯還是海角。”莫易指著山的那一邊,呢喃道。
“好。”
一陣秋風吹來,攪亂了莫古的頭髮,他挪了挪有些發酸的手,天上,有一隊大雁正在飛。
“哥,大雁走了。”莫易輕聲嘆道。
“它們還會回來的。”莫古答道。
“是麼?”莫易問。
“嗯。”莫古點頭,肯定道。
“那她呢?還會回來麼?”莫易再次問道。
這一次,莫古沒有應聲,也沒有點頭。
第六天,藍風雲照樣沒有回來。這讓莫古僅存的一點希望,徹底的消失無蹤。見莫易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他打算離開天狼山返回家鄉。
信子依依不捨的一直把他們送到十里溝,見莫古漸漸走遠,她站在高坡上招著手,扯著聲音喊道:“莫古,我會來找你的,不管你走到哪裡,我都會找到你,你信嗎?”
“信,因為你叫信子。”莫古回頭望了一眼信子,暗暗的在心中說。
路過西皇山的時候,莫古四人竟然意外的撞上了喬巴,他愧疚的對莫古說:“其實,我也是在找人,我的父親,自從進了天狼山,就再也沒有回來。你們發生的一切,我都看到了。當初馮老對我說,這世間只有他一個人能找到天狼山,所以……”
莫易沒有發怒,他拍了拍喬巴的肩膀:“原來,你還是那個獵人王喬巴!”
回到城裡,老衛和麻吉第二天各自離去,莫古留不住他倆,只好任其自便,莫易開始鑽心的看書找工作,好為明年的警察考試做準備。
莫古每天開始忙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