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參加公司的第二年,迦納必須到地方的水庫工地去出差。即使是超過一年的工程,技師們也很少有帶家屬的。特別是有孩子的,在山裡受教育很困難。何況迦納剛剛參加公司,從很多方面來說都不可能帶著妻子。
他們如同船員那樣,利用休假,回到住在都市的家屬身邊。
水庫工地的附近,可以說必然有出賣身體的女人。工人們借這些女人滿足慾望。其餘的人則到附近的小城市裡去。
無論是工人,還是技師,都沒有什麼不同。三個月或者半年休假一次,強健的身體是忍耐不了的。
然而,迦納決不和那些女人交往。對他來說,伊津子以外的女人,是沒有性器官的女人。
有一天,迦納等人下山,到附近的小鎮去喝酒。不言而喻,女人是目的。對於迦納的同事來說,他的存在是令人發怵的。他們商量好,一定要在這天晚上使迦納變成大家名副其實的夥伴。
他們事先對女人說好了,迦納的對手是最性感的美人。
迦納能喝酒,與同事們開懷暢飲。那個早有準備的女人,從一開始就千嬌百媚地照顧迦納。但到酒宴結束時,迦納還是說要回去。同事們和女人們都很吃驚,非要把他留下不可。這個小鎮距離工地有3裡遠就連內定為迦納對手的女人也灰心失望了,因為迦納什麼誘惑都不接受,所以只好央求他僅僅留宿而已。
迦納連這個要求也不答應。可是,要回去卻找不著鞋。一個同事把他的鞋給藏起來了。迦納不顧一切,趕快穿上飯館的木屐,斜眼瞥了目瞪口呆的同事們一眼,便一個去了。迦納在深更半夜走了3裡的山路,凌晨3點才回到工地宿舍。
〃哪怕是我,既然是男人,當然就想抱女人。酒也喝了,情慾也起來了。我走3裡的山路回去,就是為了消除情慾。。。。。。〃
這個故事是丈夫休假回家時,親口告訴伊津子的。不,不只是丈夫說過,來家做客的丈夫的同事也這樣說過 :不知什麼時候,這個故事在公司裡傳開了。〃沒有像你這麼幸福的妻子。〃……伊津子經常聽見這樣的話。事實上,伊津子自己也會認為,有這樣的丈夫是非常幸福的。
伊津子思念不在身邊的丈夫時,便會不知不覺地想起這些話來。
在丈夫生病以前,它是幸福的媒體。
〃雖說丈夫半身不遂,但我不能跟丈夫分手,也不能背叛丈夫。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那個故事在我的心裡變成了一個神話。弄髒它,就是給我的神話抹黑。我之所以恨您,恨不得殺了您,這種心情您瞭解嗎?〃
伊津子說著,立起了大衣的領子。植輕輕地點點頭,但沒有說出話來。
〃不過。。。。。。〃
伊津子接著說,又害怕似的哆嗦起來。
〃近來我常想,人這東西是多麼可悲呀!那個神話逐漸變成沉重的負擔了。不,不僅僅是沉重的負擔。有時候甚至於恨,心想:要是沒有的話。。。。。。〃
〃那是當然。〃……植這句話留在了喉嚨裡。因為這是常識性的判斷,所以覺得好像傷害了伊津子似的。植想:自己曾經像野獸似的擁抱過伊津子,那天晚上的心情,現在自己也不能理解了。
植想:我是瘋狂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