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飛刀,嘴角撇動,發出淡淡的冷笑。張正七人同時望向樹杈,欲要開槍將白衣青年射殺,然而對方雙手甩動的間隔只有一秒,僅一個照面,六個人的腦袋深深插了一柄飛刀,張正站得比較偏,飛刀失去了準度,只插在了他的右肩,立即抬手捂住逃了。白衣青年並沒有追的意思,只將我的繩子解開,大概問了事情始末。我攥緊拳頭問他怎麼不追張正,他只說趕時間給小師妹上墳,恰好路過附近聽見了槍聲,趕來瞧瞧,順手幫個忙而已,沒有義務追逃的人。我想也是,這人應該是傳說中的隱世高手,如果太貪得無厭只會招來對方反感。我跪地衝他嗑了九個響頭,白衣青年說,‘看不起你,男兒膝下有黃金,救了你一命而已。’我解釋說他誤會了,這九個頭是感激他為我妻子艾娃報了仇。白衣青年意動,講如果我早說這句話,那個人絕對跑不了。最後他連個姓名也不願意留,我蹲在屍體旁準備抽走飛刀交還時,他嫌惡的說了句,沾了骯髒的腦漿,拒絕。接著白衣青年消失於森林深處,我真心覺得神秘的高手,是深山中住的神仙,一直稱他為青年神,逢年過節,我在森林中設臺參拜一番……”
白衣青年?雙手雖有間隔卻也近乎瞬發飛刀,最大的準度保持六個?
給小師妹上墳?
這些特徵,不正是與我們朝夕相處的寧疏影嗎!
林慕夏驚訝的道:“伍老哥,那些飛刀的末端,是不是印有一個‘寧’字?”
“啊?你怎麼曉得?”伍角形詫異的道:“你們認識?”
接下來眾人進行了再次確認,根據伍角形所述事發的時間段,那天寧二貨剛好請了假,神秘的消失了整整一天,第二返回時,眼睛是腫的。當時我們審問他是不是被“欺負”了,結果他淡淡的說了句,晚上睡覺時水喝多了,浮腫。
“他……和我一個媽生的親弟弟。”林慕夏的表情精彩極了,她唏噓的道:“前日的因,今日的果。假如寧二貨沒有出手救你,現在你就成為不了獸主,施援手救助我們。丫的,這寧二貨到底揹著我殺了多少人…”
我笑呵呵的道:“權當不知道好啦,他又沒有濫殺無辜,心中有自己的衡量標準。”
林慕夏點了點頭。
“原來是恩人的姐姐。”伍角形激動的不得了,大笑道:“今天我做的是應該的,先前裝野人欺騙你們真對不起。話說回來,青年神的名字,寧二貨……太有個性了。”
我們笑了笑,沒解釋,想探聽伍角形成為獸主的進化史。
“好久沒和人交流了,感覺快要憋死。”伍角形打了個哈欠,他疲憊的道:“我把艾娃的屍體整理好,打算抱著她返回樹屋安葬,走了沒幾步,耳中傳來老虎的低嗚聲,我停住腳步,猶豫了半天,毅然繼續往樹屋走。艾娃忽然睜開了眼睛,我沒有天真的以為她沒事,肚子好些個散彈孔,也許這是上天留給我們最後單獨相處的眷顧,她嘴角淌血的說,‘老伍啊,我沒事的,先救它吧,其實我也和你一樣,喜歡動物,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你的喜好,便是我當初不理全村人反對,義無反顧決定嫁給你的原因。還有個小秘密,我發現老虎的蹤跡比你還要早,但沒有說,我們來到了樹屋,幻想能和你把家融入於自然,無憂無慮,有可能的情況,最好像在小型的動物世界中生活,看來,這個心願,只好等下輩子了,老伍,我在奈何橋等你六十年,別總一時看不開就尋死,帶上我的心願,好好照顧自己,來生再見……’”
我們仨在一旁沉默了,唏噓的同時,也為艾娃的付出而感動,愛情,如此偉大。
伍角形哭得像個淚人,“我放下艾娃的屍體,來到老虎前,那刻實際上我心已經隨著艾娃死了,不覺得有多恐懼,決定賭一把,給老虎處理傷口,它咬死了我,正好艾娃在下面一個人不孤獨了,如果它不咬死我……一時沒想那麼多,因為處理傷口不是一般的疼,老虎百分百發怒,我以為不可能有虎口活下來的情況發生。我翻開包中的小刀等器具,坐在老虎身前。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老虎忍痛咬牙噗噗滋息,它疼的尾巴抽來打去,愣是沒傷害我。就這樣,老虎傷口清理完畢,取出了彈珠。我就近採了些草藥,給它敷好,然後做了一架木爬犁,拖著艾娃的屍體和老虎返回了樹屋。”
“伍老哥,節哀。”我意動的道。
伍角形純真的笑了笑說:“沒事,反正我覺得艾娃一刻沒有離開過我的身邊。”
艾娃安葬在離空地有三十米的地方,我之前還好奇那地兒為何有個土丘。老虎的傷勢很快恢復了,視伍角形為老大,它離開了一天,帶回了一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