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萬一啊。”我抬手抓住他下巴的幾根鬍子,遲疑的道:“喂,凌應龍!你該不會說真的?”
“混蛋玩意,你長的那麼像我和她,哪可能是真的!”老爸一巴掌拍掉了我,他唏噓不已的道:“當初那位燈神,確實建議我和林憶家的小孩換養,我沒有,林憶也沒有,現在,你們的本命年將至,期間你和林家大小姐經歷過多少劫難,不用我多說了。燈神,真的異於常人,再多我不能講了,因為有約定的。”
“虛驚一場,嚇死兒子了。”
我身子軟倒在他腿間,弱弱的道:“實不相瞞,我跟斷命老人交情極好,去年前往苗疆破案結識的,救了那老頭一命。”
“斷命老人和燈神,是對形影不離的老玻璃,後來散了。”老爸想了想,他悄聲笑道:“我覺得,燈神較為厲害點,不僅比斷命老人年輕,還因為斷命的沒有一塊進入7S絕密檔案。直觀點的呢,燈神的真容誰也沒見過,他每次出現,均是帶個薄鐵面具,身材嘛,衣服有點蓬,看不出來。後來,聽說燈神拋棄了所有光環,看破凡塵,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也有人說燈神太過於逆天,遭到上天的牴觸死了,更誇張的,有人說燈神換了個身份,行走於人世間,感受眾生百態,正在心境蛻變。”
薄鐵面具?莫非……斷命老人那天臨去鳳港村前讓我戴的薄鐵面具,是燈神的玩意?
瞬間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按理說,面具和我臉大小適合,燈神的臉至少寬長與我相近。
“哇……跟假的一樣。”我翻了個白眼,好奇道:“燈神除了手持青銅燈,還有其它特徵嗎?真是怪了,初次聽見燈神這兩個字時,竟然覺得異常親切和熟悉,我敢保證從來沒聽過。”
“有啊。”老爸擼開了袖子,他指著手腕處道:“燈神的腕部,有一個血色的十字,像真的在流血般,這十字紋身特別逼真。”
“那我應該是錯覺了。”我輕輕搖頭,心說認識的人中沒手腕紋有血色十字的。
我退離了書房,將老爸隔壁的房間簡單收拾完,然後回臥室睡覺。
第二天清早,馮叔敲開我的房門,他眼睛紅腫的,似乎流了一夜的淚,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寶,雖然馮叔和馮初蘭只共處了七年,但剪不斷的是掛念,他期盼了十五年,即將盼來父女相認團聚的前夕,馮初蘭捲入了飲血鐮刀案,慘死。
我儘可能的將案情描述的不那麼慘,馮叔聽了還是難以接受。我們吃完了飯,載他趕往D。I。E看女兒遺體。
堂堂賀壩山監獄長,見到窮兇惡極的罪犯眉頭都不皺,然而卻在驗屍房默默流了一小時的眼淚,八點多,我和裴奚貞勸完,拉著馮叔來到辦公室。詢問他近幾年有沒有得罪過誰?
馮叔無奈的道:“我得罪的人一籮筐也裝不完,關在賀壩山的哪個不恨我?”
我眼睛一亮,道:“最近,賀壩山監獄有沒有釋放的罪犯?並且對您知根知底的。”
“沒有……”馮叔搖頭,補充的道:“只有一個想越獄,被我領人擊斃了。”
藍色鸚鵡學舌道:“波波~擊斃,擊斃,嘎嘎嘎。”
裴奚貞將不聽話亂叫的波波按在桌前,拔掉兩根羽毛分了我一根,他掃動鼻孔道:“假設,對方針對的是您,能知道馮初蘭是你親生女兒的人,只有當時的賓客名單,您能回憶的起來有誰嗎?”
我等待的同時,模仿老狐狸的動作掃鼻子,確實大腦的清晰度提升了不少,心中盤算著往後一塊加入撥毛行列。
“這麼多年,物是人非,不少關係都斷了,好久沒聯絡。”馮叔嘗試復原十五年前邀請的名單,他僅道了四五個,便搖頭說:“想不起來。”
“好吧,您節哀。”
裴奚貞站起身,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宇,陪陪馮監獄長。九點我們到黃緣玻璃廠,老蔣已經提前到那附近等了。”
“不用了,監獄那頭離不開我。”馮叔謝絕了好意,他去意已決的道:“裴部長,阿宇,麻煩你們幫我家初蘭安頓好,入葬了通知下我地點。”緊接著,他撲通雙膝跪地,神態蒼老的不成樣子,“老馮我給你們跪下了,一定要抓到兇手。”
“馮大哥,別這樣,趕快起來!”裴奚貞和我使勁拉了幾次。
馮叔拉住桌腿紋絲不動,“答應我!”
“好,答應。”裴奚貞加了把勁,我們總算將馮叔拉離地面。
我們管周振宇借了一車一人,將馮叔送回逐鹿小區,他駕車自行返回賀壩山,令人猝不及防的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