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觀望著寧流風與眾多心智堅定的武警,他們聽得有些入迷,似乎渾然無覺。
“寧二貨。”我試探性的重重喊道。
然而他卻沒有理睬我,閉起眼睛,沉浸在狐狸精動聽的彈唱之中。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狐狸精停了停,單獨彈了數秒古琴,她接著唱道:“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曲盡。
她的餘音猶如繞樑般迴盪在耳蝸,纏綿不覺。
我搖了搖頭,晃掉腦海中傷感的意境,我瞧著毫無反應的眾人,心臟咯噔一跳,意識到不好,便使勁的推動寧流風身體,他跟一塊木頭似得。難道說……琴聲,是狐狸精勾魂攝魄的手段,她無形之中控制了我方過半的人員,沒想到連武力值極高的寧流風都沒能免疫。
匡正忽然動了,他呼了口氣道:“凌宇,你不要推了,他被控制了心神。”
“現在怎麼辦?”我小心翼翼的掃視近三十多名仿如榆木疙瘩的武警,好在還有二十多名神志正常武警,他們並沒有被琴聲所蠱惑,焦急的呼喚旁邊的戰友。
這萬一窩裡鬥了,死傷必定慘重!
“林大腳,林大腳!”我呼喚道,這才想起裝置在老蔣走時便已終斷,我拿起手機,撥打了她的電話。
“凌宇,怎麼好吵啊。”林慕夏狐疑的道:“你那邊發生了什麼情況?”
“糟糕了,三十多個武警僵在原地,連寧二貨都被勾走了心神,局勢有點不利,暫時還算安穩,一旦暴動起來,後果不堪設想……”我靜下心,沉思的道:“勾魂攝魄的手段,好像是有針對性的。”
林慕夏吸了口涼氣,她分析的道:“你沒事,他卻有事,武警們差不多有一多半中招,很可能是琴聲和歌聲抓住了絕大多數聽曲浙的薄弱點,激發了心底的共鳴,達到了清醒催眠的效果。之前對方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開始斷斷續續的彈了幾次琴,好像沒有特……”我想了半天,靈光一動,道:“對了,狐狸精上房頂的時候,放了次煙花。”
“那就對了。”林慕夏微微嘆息,她有點確定的道:“打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出其不意的在你們腦海中留了顆種子,形成某種暗示,藉此為後邊的催眠做好鋪墊。萬沒想到她竟然可以同時催眠三十多人,水平高到令我仰望。最為奇怪的是……遭到清醒催眠的人,麻木不仁、言出必從、目無他人的情況,沒有自主的判斷力,方式似乎基於催眠、但脫離了催眠的範疇,用勾魂攝魄來形容最貼切。”
匡正拉著我離寧流風遠了數步,道:“現在他不是你同事,隨時有可能傷你。”
我六神無主的道:“這可怎麼辦?”
“靜觀其變。”林慕夏若有所思的道:“很麻煩的,先把沒被催眠的武警聚到一起,給我點時間想想解決的辦法。”
“好的,電話先別掛,我開擴音。”我把手機放在褲兜,招呼著二十一個清醒的武警來到近前。
“漏了一部分人,你們還是蠻厲害的。”狐狸精淒冷的說,沒有露頭,她自哀自怨道:“來的好慢啊。”緊接著她宣佈道:“現在開始,如果看見有人舉起槍口瞄向房頂,或者是走到欄柵的範圍之外,就是對我不利,就是想要殺害你們深愛的女人,立即勾動扳機,把他殺掉!”
她在議事閣與別人透過電話,此時冷不丁的說來得慢,沒準在等待援手。
“是!”被催眠的武警們有求必應的道,像變了個人似得,端起槍注視著身邊的人與我們這邊。
有人可能會問了,狐狸精為什麼不乾脆點直接要求她所控制的武警開槍殺掉我們,三十對二十很容易的事。殊不知被勾魂攝魄的武警們分別是以自我為中心,不為敵友的,心目中只有“深愛的女人”,這道命令一下,必將引發無差別的混亂之戰。沒準最後剩下了一些神志正常的武警,開槍把她給滅了。狐狸精想要的是全身而退,饒是危險係數偏低,也犯不著承擔風險拼個魚死網破。
寧疏影雙手捏住六柄寒鐵飛刀,他冰冷的望著我們道:“犯我小師妹者,死!”
狐狸精啥時候成了她的小師妹……噢!我明白了,透過寧二貨的表現來看,狐狸精彈唱的傷情曲子戳中了眾人的破綻,一個字,情。
匡正說過,心境夠清澈、精神夠強大和無慾無求,滿足三者任意的一點,狐狸精的勾魂攝魄便沒有效果,但我哪點都不沾邊,又是個感情比較豐富的人,她彈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