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緩了行車速度,約過了五分鐘,卜箋簞掛掉電話,以簡訊的形式將查到的發了過來。我將車停在路邊,簡訊箱裡一個號碼孤零零的躺在那。深呼了口氣,我隨手撥打出了這手機號,通了,然而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最終自動結束通話。我不死心,一遍又一遍的接著打,沒想到的是,撥了近二十次,對方關機……或許機主不在旁邊,我給它打沒電了。
旋即我又一次聯絡到卜箋簞,我問這號碼的使用者資訊呢?她回覆說此號沒登記過,是個黑卡。但有一點值得注意,這卡啟用之後唯一打過的電話便為昨天給林慕夏的,這說明此人與林慕夏有過交集,撥打時的地點位於城南區域。
我覺得對方為了聯絡林慕夏特意整個黑卡,鬼鬼祟祟的估計沒安啥好心,到底能是誰呢?她心境破壞,有人拿什麼東西威脅了她?我突然想起來去年我和她的那段影片,按理說那事過去很久,已經沒有影響。
毫無頭緒,想的腦袋快要炸掉!
我極力的沉下心,到了D。I。E,林婉婉和寧疏影早已趕來。我們仨輪番嘗試打了幾次林慕夏的號碼,還是關機。寧疏影聯絡道路監控中心,想查林慕夏駕車駛向了何處。大概能有四十分鐘,總算有了結果,林慕夏昨天傍晚打市局出來,竟然駛往城南的方向。我稍微舒服了點,她沒去城北就好。但中途有一段盲區,監控員們耗了半小時,翻遍了這個點周圍的數條街道,終於在紅頂路重新發現了她的科魯茲!
駕駛座的人確定是林慕夏!途中沒有停留,直入直開,最終消失在覆蓋的監控範圍外。
寧疏影叮囑監控員們繼續查監控,看目標車輛到現在為止有沒有按原路返回。我翻出城南的地圖,很快鎖定了紅頂路,這條道少有幾個岔口林慕夏均措過了,此後,紅頂路能通達的僅有一個地方,同時也是它的盡頭,位於最後一片監控區域往後延伸的五公里處,紅頂山墓園。
紅頂山不大不小,埋葬了無數死人,除了漫山遍野的墳墓,這座山還有個特殊之處,山腳下的亂石之地,是城南死刑的執行地。卷初寧疏影槍決白曉龍時,便是在這死刑場。
“憑目前所掌握的線索,林大腳可能去了城南郊外的紅頂山……”寧疏影眼角抽動的道。
開啟電腦,我在情報系統中鍵入紅頂山墓園,彈出來一頁資訊,我凝視著螢幕道:“紅頂山墓園在五年前定為死刑場地之後,就沒有再添新墓了。婉婉,你們有死去的親人之前葬在紅頂山嗎?”
“沒聽說過哎。”她搖了搖頭道。
我摸著下巴,納悶的說:“這就怪了,你姐接完電話,魂不守舍的熬到下班,然後獨自跑到紅頂山是想幹嘛?”
這時,道路監控中心打來電話,所有監控員分時段查到現在這點,林慕夏駕駛的科魯茲始終未重新在監控範圍出現。距今已經過了十三個小時,我等不及了,擔心林慕夏遇到意外,便示意林婉婉留在D。I。E,接下來我與寧疏影馬不停蹄的趕往紅頂山墓園。
花了一個半小時,抵達目的地。
我們停好了車,經過死刑場時,依稀能看見亂石上白曉龍遺留的血跡。
“哪怕是雨季,也沒能沖刷乾淨。”寧疏影感慨了句,和我走向山道。
坡度由平變陡時,我們在一排松樹前,瞅見了林慕夏的紅色科魯茲!她真的一夜待在紅頂山,關鍵這破山障目物很多,滿山墳墓、綠樹,有的雜草都能沒過腰際,想找一個人並不容易!我掏出手機,訊號有點弱,但勉強能維持通訊,我建議的道:“寧二貨,我們分頭找你姐,你左邊我右邊,一旦有發現,就通知對方。”
話沒說完,寧疏影的身體就消失在樹林。我不甘落後的踏上了搜尋多功能警花之路,一邊慢跑,一邊左瞧右看。不敢大聲喊,如果她此刻正處於危險,防止打草驚蛇。雖然是大白天的,可能是心理作用,望見無數荒墳,我總覺得紅頂山陰嗖嗖的,每走幾步便能撞到一塊墓碑。約過了二十分鐘,我爬到了半山腰,衣服褲子已被露水浸溼,還是一無所獲。
累得我氣喘吁吁的,放慢了速度。
越往上越荒蕪,我掏出了匕首,斬開一些攔路的枝條,沒多久,我的臉和手布了數道劃傷的口子。並非我不小心,而是心急加上沒有路,像只無頭蒼蠅般亂竄。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我倚在一棵樹前,給寧疏影打了電話。
他那邊和我一樣,沒找到任何關於林慕夏的蹤跡,但搜尋進度比我快。
撂下手機,我跨出幾步,地上有一抹耀眼的光芒晃痛了眼,我低頭望去,陽光穿過枝葉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