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挑毛筆,左手探入紙筒拿出一隻約有巴掌大的小人,她握住筆一氣呵成的書寫,衛龍,1981年5月11……很快,她寫完了,放下毛筆,左手捏住小人,雙指抵住腦門。這時,代表衛龍的紙人忽地湧現出一抹火光,越來越大,土婆直接把它仍向空中,沒等落下來便化為灰燼,她慍怒的道:“年輕人,沒聽懂老身的話嗎?打生不打死!死人,我是不讓打的,命之本源都融入了天地間,如果你執意想打,老身不攔,小心遭天譴!況且對方疑似野獸撕咬而死,生前罪孽深重,早已魂飛魄散,換一個吧!”
“敢情打生不打死是這個理。”我心中猶如古井中砸入一塊大石頭,土婆竟然只把名字與出生年月日寫於紙人,就能推斷目標的生前與死因,確實有兩把刷子,此刻,她自稱接觸過D。I。E最高階,在我眼裡看來像真有其事。
我思索良久,有仇有怨的人確實沒了!
我便把裴奚貞拉了過來,道:“頭兒,與我有仇的人近乎全落網和伏誅,這事還是你來搞吧。”
“不可。”
土婆阻止的道:“老身已為你開筆,你不得不打。”
“唉……”我六神無主的道:“慕慕,求支招,我實在想不通了。”
林慕夏稍作思考,她謹慎的道:“那就天紋吧,患了蛇眠症現在還沉睡,沒清醒的跡象,打一下就行,畢竟咱還等他恢復意識交代時間膠囊的事。”
裴奚貞沒有反對。
我翻出周世豪(天紋)的資料,提供給土婆,她依然一氣呵成的將其寫完,雙指抵住腦門,確認了毆打物件符合原則,便把寫有天紋資訊的小人放於攤位上的一塊方形木頭,她把鳳頭拐遞給我道:“打,有多大的仇,使多大勁兒。”
“嗯!”我軟綿綿的打了下,便將鳳頭拐還給了土婆,心說以後可千萬不能把生日讓別人輕易獲知,萬一別人拿來打小人,倒黴都不知道怎麼倒的。
土婆瞅我打的沒力,覺得我有點敷衍了事,她嘆息的道:“付錢,走人。”
我開啟錢包,右手拿出十張紅票子,遞上前道:“給你。”
土婆沒伸手去接,她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左手開啟的錢包……
“喂,您到底要不要?”我莫名其妙的道,以為她打我錢包的主意,趕緊把錢包收好塞入口袋。
土婆拿起鳳頭拐,筆直的將拐尖抵住我喉嚨,“年輕人,你錢夾子中有金邊的玩意,能否拿出來一觀?”
金邊?
我疑惑的開啟錢包,望見最裡頭的夾層中,是燈神贈予的金卡,只露出一條邊。沒想到土婆一眼瞄上了,她莫非與燈神有所交集?我遲疑的把燈神金卡捏於手心,哪想到土婆猛地躥出一步奪走,她反覆的觀察凝視,拿指肚觸控“燈”字,又將其遞到耳邊彈了兩下。
“喀喀喀,老身千里迢迢的來到天南市,終於有收穫了,老天誠不欺我!!!”土婆捏住燈神金卡的手不停顫抖,她激動了半天,恢復冷靜,她眼露兇光,“這張金卡,哪來的?”
“撿來的。”我瞅她眼色不善,絕非善類,絕不能輕易的透露關於燈神的訊息。
“撿的?”
土婆把玩著燈神金卡,她冷笑的說:“那好,我暫時幫原主人儲存了。”
“您究竟想怎樣,別咄咄逼人,耗子逼急了還咬狗。”我冰冷的盯住她渾濁的眼睛。
“哎喲,當老身嚇大的?”土婆有恃無恐的點動鳳頭拐,她倚老賣老的道:“年輕人不講實話,反倒責怪起老人家。”
“如果我實話實說呢?”我咬住牙道。
土婆流露出思索的神色,約過了半分鐘,她無所謂的說:“先說了再跟老身談條件。”
燈神是情報系統中列為7S級別的絕對機密,華夏一哥親自錄入的,加上歷代一哥二哥的推崇,他的身份像謎一樣。現在燈神體驗眾生百態,避開天機的窺視,無論哪一方面的考慮,我也不能把他的事說與一個不知跟不知底的老婆子!
這時,我看見林慕夏掏出電擊劍晃了下,她建議的道:“凌宇,我們走啦,今晚還有場電影別耽誤了。”
裴奚貞配合的說:“小兩口就是甜蜜,順路把我送回家,老子可不想當電燈泡。”
“呸!”
土婆虛啐了口,她石破天驚的道:“水火互克,劫即臨頭,難化難避,陰陽相隔。現在有多甜蜜,到時候就有多傷悲。呵……敢在老身面前秀恩愛,有此劫難,純屬活該。少忽悠老人家,雖有曖昧之舉,卻沒確定關係,劫才遲遲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