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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他們的使命,沒有人會違抗這個從老祖宗一直傳下來的職業。就這樣一直往下傳到了他的爺爺那輩,出了事。

鄭胖子的爺爺出生於東北,一共有八個兄弟,他爺爺是最小的孩子,被取名為根,乳名是福根。爺爺從小就和兄弟們就在一起學醫,另外幾個兄弟都是勤奮好學,希望有一天自己可以傳承整個家族的事業。唯獨他爺爺的四哥不同,小時候好像就對這個沒什麼興趣,不甘於學醫父母又強逼著,一個夜裡他四哥離家出走了。二十世紀初的那個年代本來就是動盪不安的,家裡孩子也多,少了一個沒有特意派人去找,覺得玩夠了肯定會回來,結果再也沒有見過。

第二個覺醒的人就是鄭胖子的爺爺,他也不喜歡學醫。看到哥哥跑了,他的心裡也動了起來,只不過那時年歲尚小,沒有什麼能力。1931年那年他爺爺二十歲,九一八事變東三省淪陷後沒多久他爺爺也跑了。那幾年去了哪裡誰都不知道,就連他爺爺自己都沒對人提起過,只不過再回家的時候媳婦已經有了,說自己有了個皮影戲班子,在外地早就安了家。

那個家,就是現在的這個小四合院。

有點叛逆啊,我心想,這麼一個四合院在那個年代值不少錢吧。鄭胖子的爺爺48歲的時候終於老來得子有了鄭胖子他父親,但是他奶奶生完他父親後染上惡疾便去世了。他父親和他爺爺還有他四爺爺一樣,有一顆叛逆的心。

一轉眼到了八十年代中期,鄭胖子他父親簡直是把叛逆做到了極致,娶完媳婦還在外面拈花惹草,二十八歲和別的女人跑去廣州從此沒有音訊,他母親那時候已經懷了鄭胖子,生完孩子後也走了。他爺爺那時候都快八十歲了,七十年代年文化大革命破四舊,他爺爺成了“四舊”的傳播者,還被批鬥的瘸了一條腿,戲班子早在那個時候就散了。

鄭胖子小時候很苦,但是好在他爺爺有點頭腦,把這個唯一的家產四合院租出去給了幾戶人家,這讓他們爺孫倆有了點經濟來源。他爺爺在前幾年的一天夜裡去世了,九十幾歲的老人,這輩子風風雨雨的坎坷人生讓人唏噓。

“放映廳過去的故事就是指這個嗎?”我問老李。

沒想到老李搖搖頭對我說,當然不止這些。我繼續追問的時候,他卻說回到放映廳他帶我去看。

終於變成了這個小組織裡的一員,大家都可以和我坦誠相見了這讓我很激動。到了院子裡,我迫不及待的讓老李給我說一說到底還有什麼其他的故事。

老李帶我進了放映廳,平時烏漆墨黑的放映廳裡依然燈火通明。他走到螢幕前,用手把螢幕旁邊黑色的絕緣膠布翹起一個縫,我好奇的在一邊看著,心裡忐忑不安。這不是個很貴的螢幕塗料嗎,怎麼說撬開就撬開了?

絕緣膠布撬開了一條邊,裡面有一個小的縫隙。老李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小刀在絕緣膠布覆蓋的那道縫隙裡胡亂的划著,不知道是什麼角度觸碰到了什麼東西。

嘭的一聲,不知道哪裡傳來一聲巨響。我環顧周圍,並沒有什麼異樣啊。

老李蹲下身,讓我過來幫忙,我們兩個用手掀開厚厚的地毯,我往裡看去。

地毯下面竟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洞口,裡面往外冒著涼森森的風,這種深秋的凌晨看到這樣漆黑的地洞,還吹到這種陰冷古怪的風,我的頭皮一下就麻了。剛才的巨響想必就是洞口挪移的聲音。

“這是什麼?”我有些愕然的問。

“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老李示意我下去。

我才不下!萬一洞口突然被堵上,我豈不是小命就葬在裡面了?老李笑笑把叫踏進這個洞口,慢慢的向下走。沒走幾步,他就整個人消失在黑暗裡了。

迦楠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過來了,坐在遠處的沙發上在看著現在發生的一切沒有說話。我覺得作為一個男人,我不能讓女人看笑話,於是裹了裹衣服也試探性的把腳伸進大洞裡面試探了一圈。我踩到一個梯子,便扶著地面繼續向下探另一隻腳。這個梯子很奇怪,它不是直上直下有規律的可以落腳,而是有的地方很密集,有的地方很稀疏。最後我被老李託著屁股終於安全的到了地面。

突然一聲巨響,真的我頭一暈,緊接著就是眼前一片漆黑。我用手四處的劃了幾下,只摸到溼滑的牆。我大叫老李,可是這個空間裡傳來的都是我空虛的迴音。我快速的做出兩個假設,要麼就是我失明瞭,要麼就是迦楠把地道口關上了。當然,第一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老李呢?老李去哪裡了?我又試著叫了兩聲老李,可還是自己的迴音,卻又不像是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