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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突然,王亮手裡的手電筒滅了,在這種黑暗的甬道里少了一束光對視線的影響很大。我把手裡的手電向他那裡照去,生怕他也和鄭胖子一樣突然消失。

還好他沒有,他說:“你照個屁啊,沒看手電筒快沒電了嗎,先可你的用。你那個沒電了再用我的!”

這個精神病的算盤可打得真精,我心想。

“這個牆沒什麼異樣,腦袋頂上也沒什麼異樣。這孫子土遁走了是不是?”

聽王亮這麼一說,我就把手電筒向地上照了照。地上坑坑窪窪的全是土路,他要是真會這個功夫就事半功倍了嗎。

我覺得這裡已經耽誤了這麼長時間,沒什麼再找的價值,就提議我們兩個先放棄這個地方,往外走一走,走到拐角去右邊看看。

王亮說那也就只好這樣了。

來的時候我們是三把手電,一起照著前方所以行走的不是很艱難。現在往回走就變成了一把快沒電的破東西,無疑困難重重。

不知道鄭胖子他爺爺那個六十年代,大家是不是都習慣了黑暗和走這種坑坑窪窪的路,我和王亮兩個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腳下卻依然走的磕磕絆絆。王亮這個人雖然聰明,但是也很討厭。他一邊走一邊在那碎碎念,不說普通話,非得說英語。我又聽不懂,又覺得詭異。

要不是我現在需要他的幫助,肯定把他的鞋扒下來當武器,趕他快點上樓回放映廳。

我還在往前走的時候,王亮突然不知道起了個什麼么蛾子站在那裡不走了。我翻了個白眼,根本沒回頭,伸手要去拉他,結果他還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這精神病是不是又要犯病了?要犯病犯他自己的,我不管,我要趕快去那邊的密道看看地形。於是我就打著手電往走去,誰知王亮在後面叫住了我:“那個小龔先生……你過來一下,我需要幫助。”

“靠!”我這時已經走出去七八步了,於是我又折返回來。這不回頭還好,一回頭我腿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王亮和一個直挺挺貼在密道頂部的黑色圓形東西來了個面對面。

估計是他正在全神貫注的看腳下往前走,根本沒顧及頭頂上有什麼東西,結果就來了個撞頭。

我持著光線灰暗的手電筒靠著牆慢慢蹭過去,王亮從他西服上衣口袋裡也拿出了手電筒。我們兩個人在黑暗中模糊的相視一眼,一同把手裡的傢伙對準了那個圓形的凸起物。

“啊!”“啊!”我們兩個人同時驚呼起來,這個突出物是一個倒吊著的人頭,鄭胖子的頭!

剛才王亮磕的不偏不倚的正好是鄭胖子的腦門!

鄭胖子那張倒吊著的臉實在是太恐怖了,面色憋得紫紅,青筋全部暴起,眼睛凸出眼眶將近一厘米,好像隨便一個什麼震顫就要掉出來。嘴巴張開到了一個極限,裡面黑乎乎的看不見牙齒,好像被強行塞進去一個東西。

鄭胖子怎麼被倒吊在這個地方,只露出來一顆頭?他在這裡這麼久,是不是已經死了?我的血液一下子全都湧到腦子裡,頓時手足無措。還是王亮比較冷靜,他用手碰碰鄭胖子的臉,說他好像沒死,然後就眼都不眨的把手直直伸進鄭胖子大張開的黑色嘴裡掏了起來。

我叫了好幾聲鄭胖子的名字,他突出的眼睛無神沒有光澤,好像根本就聽不見。王亮好像掏不出來鄭胖子嘴裡的黑色東西,就乾脆那指甲在他嘴上扣起來,他還真摳起一塊,使勁從裡面拔出一條粗線。

我把手電筒對準那條線,仔細看去,那條線不光有黑色的鱗片,竟然還在蠕動。這不就是條大黑蟲子嗎?我尼瑪!鄭胖子嘴裡那些個黑色的東西原來都他媽是蟲子!

王亮也看清了這個東西,手一抖把蟲子扔在地上上腳踩了一下。

按說他的那個不知道多少錢買的鋼筋鐵骨牛逼皮鞋,連土牆都能敲出清脆的響聲,去踩一腳蟲子那蟲子肯定非死即傷,結果那蟲子竟然什麼事都沒有。他又上去踩了一腳,還像踩菸頭一樣在上面扭了幾下,然後他突然跳著抬起腳,把鞋底搬過來一看,那個蟲子的鱗片全部翹的像松塔一樣,已經劃了他鞋底好幾個小口子了。

我不清楚那個時候我的表情是有多難看,我一心想著救人要緊。管他鄭胖子是死是活,絕對不能讓他流這麼倒吊著只露出一顆頭讓這麼噁心的蟲子吃。我發現他得雙肩像橫著的門鎖一樣被卡在密道頂端的,那個地方也有一個長方形的缺口。我抓住他的脖子使勁向右擰,但是根本擰不動。

王亮和我沒有溝通,但是我們知道自己現在的職責。他手上被那些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