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得罪過一次,不怕再多第二次。”姜慕恆無所謂的聳聳肩,不斷在腹誹著:江錦言,江六少,我為了你都豁出去了,但凡你還有點良心,以後都不能給我使絆子!
“阿坤!”
顧仁峰聲音不怒自威,坤叔會意向後退了下,從身後拿住麻醉槍,對著姜慕恆扣動扳手,姜慕恆有些身手,貼著光滑流線型的車身連續滾了幾圈躲開。
“江錦言你鬆手,讓我下去!”
楚韻認識麻醉槍,可不確定針管裡面存放的是麻醉劑,還是其它對身體有害的東西。薛華已經中藥了,她雖不喜歡姜慕恆,可他畢竟是因為她的事情才牽扯進來的。
停車場烏泱泱的人頭攢動,自知逃不了。何苦連累姜慕恆、薛華,再繼續讓江錦言受辱呢?”
“都給你寬限一分多鐘了,還不下來?”顧仁峰的踩在薛華胸口的腳加重力道,重度昏迷中的薛華胸前被用力碾著,雖未醒來,疼的他渾身抽搐著。
“薛華,你醒醒薛華……畜生,那可是你親兒子!”楚韻怒紅了的眼睛,用力推著江錦言的胸膛,“鬆手!”
“那是他兒子,就算是他再狠也不會真的要了他的命。”
過早見識過親情的冷漠,江錦言說這話的時候心是虛著的。
“怎麼不會!”掙不開江錦言的懷抱,楚韻對著他脖子用力咬了口,“他們是禽獸不如的畜生,那女人可以不顧我的命讓我去救小錦,顧仁峰手上沾過血。他只會比那女人更狠!我再不下去,薛華會沒命的!”
“下去你會沒命的!”
“不下去也不能在車上躲一輩子啊!你看外面那麼多人,我們就算是長了翅膀都會被他們扯下來!”逃不過,終究是逃不過,楚韻心裡悲愴,吼完才發現江錦言眼睛泛紅,隱隱有層晶亮的東西在閃動。
他……他這是……
楚韻心裡一震,不等她看仔細,江錦言輕闔下眼睛,再睜開時已一幅清明。動了下能小幅度抬動的腿,江錦言挫了挫後槽牙,似下了某些艱難的決心,把懷中的楚韻放在身旁,“在車上老實待著等我!”
“你要做什麼?”楚韻急忙覆上江錦言扯車門的手,他是要下去做輪椅跟顧仁峰筆劃嗎? 那次在警局門前,宋佳楠都能把他欺負去了。更別說身手了得的顧仁峰了。一想到江錦言會被顧仁峰踢翻輪椅,摔在地上,承受顧仁峰的肆意侮辱,楚韻的心就疼的不得了,她握緊他的手,哽著聲音,“你已經為我做的夠多的了。”
不夠,他要為她做的,是護她周全!可現在……
江錦言湛黑的眸中捲起一陣風暴,抿唇拿掉楚韻的手,薛華能為她做的,他一樣能!
“不要下去,我保證,哪怕有一口氣在我也決不讓自己死掉!”
楚韻信誓旦旦保證完,江錦言的神態沒有任何鬆動的跡象,楚韻不顧外面有那麼多人在,直接升上車窗,抱住他的脖子,“吻我。”
她聲音沙沙的,乾脆利落,撅著唇,微仰著臉,好似在問他索要最後的訣別之吻,江錦言心裡一痛,楚韻跨坐在他的腿上,握住他欲按住她頭的大手,主動把唇湊了過去。
為了能讓江錦言分心,楚韻大膽的探出舌描繪他削薄性感的唇形。
車外一群人虎視眈眈,江錦言知道兩人的舉動荒唐,可他內心的那種幾欲將他湮滅的無力感需要發洩,他任由心支配肢體的行動。
“楚韻你鬆開我!”
沉浸在她柔情似水中的江錦言,在楚韻偏頭躲開他的唇時發現,他的胳膊竟然又被楚韻綁起來了。
與早晨不同的是,早上是領帶,被綁在窗戶上。這次是安全帶,綁在座椅上。
同一個錯誤一天之內犯了兩次,江錦言不是想咬死三番兩次給自己使用美人計的楚韻,而是想拍死自己。
黑曜石般的眸子由最開始的怒意翻滾,在看到楚韻開啟車門起身下車時,是擔憂、害怕、痛苦,還有幾分懇求。
對,對懇求,他在懇求楚韻可以回頭看他一眼,收回邁下去的腳,陪他一起留在車裡,就算是死,兩人也要死在一起!
楚韻關上車門,阻隔江錦言的聲音。用手摸了下被江錦言吮的微微發麻的唇,冰冷怨恨的視線一點點刮過顧仁峰的與薛華有幾分相像的五官,“我下來了,你可以把你尊貴的腳從他的身上拿下來了嗎?”
顧仁峰的腳沒再繼續用力,只是落在上面,聽到楚韻的話,他看了看楚韻微紅的唇飽滿的唇,譏誚道:“我以為你在別的男人的溫柔鄉中,忘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