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韻蹙眉看著手中被血沾溼的紙巾,臉上又添了幾道疤,照這樣下去,她這張臉是毀定了。
“是誰?”楚瑤脫口而出後直覺上了楚瑤的當,輕咳聲,“小妹是在自欺欺人嗎?如果那晚的人不是她,老宅失火後,他主動找律師幫你,你應該趁機跟他和好才對。說到底,你還是介意那晚的事情,才寧願跟一個小偵探住在一起,也不願意回豪宅吧。”
“不是介意,是我太傻。”
“你說什麼?”
楚韻聲音太小,窗戶開的小,楚瑤沒聽清。
“我是說三姐好自為之,說不定伯母投胎進了你的肚子裡。找你尋仇來了。”
心裡有很多疑問急需搞明白,不陰不陽說完,站在路旁攔出租。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媽是你害死的,要報仇也會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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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臨死前告訴我,這輩子她最後悔的就是生了你這隻白眼狼!如果時間能倒回,她會在你一出生的時候就掐死你!”
語落,楚韻嘭的聲關上車門阻隔楚瑤的叫囂。
“小姐你受傷了,先去醫院嗎?”
計程車司機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叔,長相和善。
楚韻對著她搖頭,慘點的話,進入半山別墅的可能性會大點。
車上給薛華打了幾個電話,薛華沒接,楚韻發了條簡訊過去。
半山別墅亮著燈光,楚韻按了幾次門鈴。沒人理會。
一天只吃了早飯,她靠在牆上捂著隱隱做疼的胃,等了半天,陳姨拿著鎖出客廳,老遠跟她說,江錦言讓她離開。
楚韻瞥見空空的鐵藝大門,眉目輕動,按下密碼,門叮的一聲開啟,楚韻在陳姨之前進入院子。
“六少奶奶,你算私闖民宅。”
陳姨冷著臉,攔在楚韻面前。
“陳姨叫我什麼?”
既然已經進來楚韻沒想過出去,笑著與陳姨對峙著。
“六少奶奶。”
“你叫我六少奶奶,說明你已經承認我是六少的人,既然這樣怎麼能算私闖民宅呢?”陳姨一噎,楚韻看著陳姨手中在燈光下閃著冷冷寒光的玥瑪鎖說道:“不想讓我進來的話,換掉大門密碼就好,何必用鎖那麼麻煩呢!”
“六少用慣的東西一向不喜歡換。”陳姨面色微變,把鎖掛在門上,看著門外牆上的控制面板,“六少奶奶想知道這組密碼的含義嗎?”
“不想知道!”
楚韻說的乾脆,小跑著進了客廳。江錦言房間跟書房都沒亮燈,以為江錦言不在,楚韻有些頹然的低下頭。
“楚小姐,六少在健身房。”
“你的臉……”
楚韻轉頭,薛華看到她臉上多出的疤痕,不禁小聲驚呼。
“沒什麼,一點小傷。”
楚韻說的漫不經心,壓低帽子,敲響健身房的門。房間裡沒人應,聽不到裡面的動靜。
“你確定他在裡面?”
“恩,六少這些日子有一大半的時間都待在健身房中。”一直嚷嚷著讓六少好好復健的彼得,都看不慣六少近乎自殘的復健強度,撂挑子跑回國,袁少文看了下時間,“按照往常的時間來看,六少應該還有一個小時才能出健身房,他復健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楚小姐可以先回房間休息。”
“不用了,我在這裡等他。”楚韻找來椅子在健身房門前坐下,接過袁少文找來的醫藥箱,絲毫沒拐彎抹角的問道:“六少的事情你是不是都知道?”
“我只知道些六少認為能讓我知道的。”
“楚瑤的孩子是他的嗎?”
那天晚上袁少文也在,江錦言跟楚瑤滾沒滾,他最清楚。
“六少對楚小姐怎樣,楚小姐應該很清楚,六少他……”
袁少文話沒說完,健身房的門被江錦言推開,渾身溼透,汗水順著稜角分明的臉頰向下滑著,面色因高強度訓練而過度紅潤,令他看上去少了些冷意。
江錦言無視主動上門的楚韻,移動輪椅從她面前過去。
“今天出來的這麼早?”
楚韻抱著醫藥箱起身,江錦言好似剛看到她樣側頭,淡如水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時眸色深了深。
見他沒移開視線,楚韻對他扯了扯嘴角,“路上被幾個人砸到了,簡單處理……”
“勉強能入眼的臉都沒了,被人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