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六少這些年一直在暗中發展勢力,步步為營,每走一步棋都深思熟慮。
袁少文掏出手機解鎖,電話中幾聲高亢的音樂擊的他一個激靈,猶豫結束通話電話,提醒江錦言。
“叫人!”
冷寒的語氣強硬,不容置喙。
小錦需要她的骨髓救命,她獨自上頂樓,相當於羊入虎口,等著被人剝皮抽骨,一個多小時能發生些什麼,他不敢想象。
“可是……”
“沒有可是!”
人是在醫院丟的,叫來的人可以安在姜慕恆的身上。
把楚韻推下水的那筆賬他記著,想獨善其身,窗戶堵死,連門縫都不會給姜慕恆留!
擔心楚韻現在的處境,江錦言沉吟下,翻找出之前的通話記錄,手指在一串沒有儲存的號碼上停頓下,黑眸中閃過抹掙扎,幾秒鐘後按了下去。
“你確定她上了頂樓?”
十多分鐘後,從睡夢中被江錦言一個電話叫過來的薛華,一身黑衣黑褲,雙眼因缺少睡眠血絲密佈,通紅一片,毫不遮掩的戾氣外溢。
“目前來看應該是的。”
保安已經地毯式的將這棟病房樓除了頂樓,從上到下找了遍,現在正在與頂樓協商,力求能上去尋找。
“你明知道只要頂樓的人在,她就會想辦法上去,桐城醫院那麼多,你幹嘛要死賴在這個醫院!”薛華怒瞪江錦言,煩躁的捋了捋頭髮,一腳踢翻身旁的垃圾桶,暴躁的問道:“上去多久了?”
“快一個半小時了。”
“若她這次出了事,不管她是誰的未婚妻,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帶她走!”
薛華緊攥新舊疤痕交疊的鐵拳,踩上灑落在腳旁的垃圾,發出幾聲不大不小的咔嚓聲,濃濃的威脅讓不和諧的氣氛更加冷凝。
“薛先生應該還有一個事實沒搞清,她去頂樓見的人是你名義上的……”
“那個女人跟老子沒有半點兒關係!從某種意義上說我跟楚韻同命相連,相似的命運只會讓我們走的更近!”那個女人時薛華的禁忌,他暴吼完動作矯健利落的扯開門,闊步進了不遠處的電梯。
江錦言追出去欲同他一起上去,被樓道中急跑過的行人撞個正著,效能良好的輪椅猛然向後退,重重的撞到牆上。江錦言穩住輪椅後,痛恨自己不爭氣,用力錘了下左腿。
“大少爺。”
頂樓電梯門開啟,兩個保鏢對著薛華畢恭畢敬垂首低頭。
薛華輕嗯了聲,“有沒有見過一個病弱消瘦的女孩子上來過?”
“有,中午的時候,那個女孩子渾身都是水,跟著一個坐輪椅的男人和另外一個女的上來過,之後……”保鏢略去楚韻在樓道中大鬧的事,聲音低低道:“之後他們三人離開了。”
“一個半小時前她沒再次上來?”
“沒有。”
楚韻再次上來時穿的是護士服,保鏢不知道第一個上來的護士是楚韻,語氣格外肯定。
聞言,薛華眼睛一眯,抬腳要去病房,保鏢欲去攔。他一雙煞氣的利眸一掃,保鏢瞬間覺得頭皮發麻,硬著頭皮說道:“老爺說除了夫人和必要的醫護人員、傭人外,其他人一律不準放行。”
“倒是有幾分膽識,敢攔本少爺的路!”
語未落,一聲慘叫響起,被薛華一腳踢中肚子的保鏢,疼的慘白著臉緊緊捂住肚子,額頭上冷汗直冒。若不是同伴扶著。他此時已倒在地上翻滾。
忌憚薛華狠戾不留情的身手,聞聲趕來的眾保鏢們,隨著他向前的步子不斷向後退,竟無一個敢再出頭攔他。
“大少爺,你是來看小少爺的?”作為保鏢頭子,坤叔比其他人多了幾分膽識,清楚薛華的脾氣,坤叔不敢正面攔擋,平時嚴肅死板的臉上多了幾分討好,小聲道:“夫人也在。”
往常有夫人在的地方,薛華會嫌惡的轉身就走,今天竟然連眉頭都沒皺下,腳步不停,幾個大跨步來到病房門前,連敲門都懶得敲,用眼神示意坤叔開門。
“大少爺……”
大少爺跟夫人關係緊張,大少爺脾氣壞,老也不在,每個人壓著,起了衝突傷到夫人,老爺回來估計給他剝皮抽骨。
坤叔面露為難,薛華右手按響左手的手指骨節,眼底冷意迸發,坤叔心裡瑟縮下,不自覺向後退了步,與他拉開些距離。
薛華動作迅猛如豹,伸長猿臂卡住他的脖子,推著他重重撞在牆上,“不進去也可以,你必須老實告訴我楚韻上來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