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她當時的驚訝。他造訪松木房間時的狀況就是這樣,而且之後還發現了松木的屍體。
“不好好關好門窗可不行哦。”
“我會轉告她的。”
純子呵呵一笑走了,光平關上門,然後認真地上了鎖。門發出卡擦一聲金屬音,光平有些費解,他記得廣美出門時確實聽到這個聲音了——
廣美在大約一小時後回來了。她好像還順便逛了趟附近的超市了,單手提著一個白色塑膠袋。
“感覺好些了嗎?”
“還行吧。”
“是嗎,年輕真好。”
廣美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留言,“嗯?純子身體也不舒服嗎?真少見呢。”
“我睡覺的時候,媽媽突然到房間裡來。嚇了我一跳。”
“突然?”
“恩,廣美,你出門的時候沒鎖門吧?她就直接進來了。”
廣美低頭思索片刻,“這不可能,我絕對好好地鎖門了啊。”她抬頭說道。
“但事實上門確實沒鎖啊。你記錯了吧?”
廣美再次陷入沉思。然後像想開了似的,嚴肅的表情放鬆下來。
“啊,對。我果然忘記了。”
“所以說嘛。”
光平背對她重新坐到了沙發上,雖然那份違和感還是縈繞他心頭,但是他決定不再多想。這種錯覺經常有的。
廣美到寢室裡換了一身毛襯衫,拿著兩罐啤酒和一張報紙坐到了光平的身旁。她的視線停到了茶几上的小冊子上。
光平在一旁偷偷觀察她的表情,她面頰上看不到一絲動搖,是沒那麼吃驚嗎?還是說吃驚過頭無法從臉上表達出來了。
無論是哪一點,光平無法理解。
“原來如此……”光美釋然說道。“看來我猜得沒錯,下午打電話找我的人果然是小光呢。”
“告訴我理由。”
“什麼理由?”
“當然是你去那所學校的理由啊,這不明擺著嗎?”
廣美捋起頭髮,面浮淺笑。
“因為想去就去了啊,這才明擺著的吧?”
“廣美……”
“求求你,”她把食指抵在了光平的嘴唇上。光平聞到微微一陣護手霜的甜香味。“不要再問了好嗎?你是得不到答案的。”
某種預感掠過光平大腦。他沒辦法看清這預感到底是什麼,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是一種不祥的預感。光平沉默地著廣美,她那堅定的眼神十分動人,但是這堅定的眼神卻沒能正對他。
“我回去了。”
光平站起身,廣美沒有阻止他,只是坐著。
“小光的生日快到了呢。”
他剛換上衣服,廣美看著牆壁上的日曆說道。光平的生日是十一月二十一日,這周星期五光平就二十四歲了。
“開個生日派對吧。”
“算了吧,這種東西。”光平說道。“生日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日子。”
“就開一個嘛,就我們兩個人。星期五你早點來店裡吧。”
“就我們兩人嗎……”
光平穿著鞋,心底發出一陣嘆息。
——說到底,我們究竟共同擁有著什麼呢?
當然,他沒把這話說出來。
7
自光平發現松木的屍體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他在“青木”的三樓看收銀臺時,許久未露面的上村警察和年輕跟班警察出現了。
“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光平問道,他的眼睛並未離開收銀臺。警察環顧了這店內一圈,“這裡的生意似乎沒二樓那麼紅火嘛。”他面露諷刺說道。確實,偌大個店裡就只有一組客人在玩輪番撞球。
“找我有事嗎?”
“當然了。”
上村走近一張無人使用的檯球桌,從年輕警察那取來幾張紙片,像抓撲克牌似地搖了搖後,排到了桌上。全是名片大小的黑白照片,一共十二張。
“看看有沒見過的臉?”
上村問道,臉上帶著讓人不舒服的笑容。光平到桌子旁邊過目了一遍所有的照片。十二人中有十個是男人,然後是兩個年齡在二十前後的女人,都是美人。
“這些人怎麼了?都是什麼人?”光平問道。
警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盯著他,似乎是意圖看透他的心思。確認他沒有逃避自己的眼神之後,“有見過的嗎?”警察再次詢問道。
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