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都等待著,但是姐姐卻沒有彈出一個音符,觀眾席都騷動起來了。姐姐最後逃下了演奏臺。”
“是嗎……”
光平從未看過此類的比賽,難以想象出當時的狀況,但二流演唱會中歌手若突然失蹤的狀況他還是能想象的出來的,演唱會他至少還是去過幾次的。
“臺下一發不可收拾了吧。”光平說道。
“當然啦。”悅子用力說道。“大騷亂呢,責任全部到了姐姐頭上,從那以後,姐姐就再也沒有彈過鋼琴。”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不知道,所以才說是秘密嘛。”
“是嗎……”
光平把桌子當做鋼琴,雙手在桌面上敲擊著。那時,在她身上究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從那以後她就變了,具體哪變了我也說不清,總之就是變了。”
悅子發出嘶嘶的聲音輕啜著黑咖啡。
光平朝臥室走去,走近那總是被擦拭得一塵不染的鋼琴邊。緩緩地開啟飽含重量感的蓋子,木材的乾燥氣味一如往常。
——從未彈過的鋼琴,紫陽花學園,鐵軌……
這就像填字遊戲一樣,一切的資訊都有某個連線點,只要填上這空白的部分,就可以掌握整個事態。
光平用食指輕觸鍵盤,高雅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
這琴音聽起來充滿戲劇性。
“警察有來找過你嗎?”
返回桌面,品嚐著悅子泡的咖啡,光平問道。
“來過。”她心不在焉地說道。“他來問我姐姐有沒有留下日記相簿之類。我回答他們沒有,他就一臉失望地回去了。”
“你有問過那警察的名字嗎?”
她歪著頭想了想,“好像是……上村?”
“上村刑警嗎……”
“那警察他怎麼了?”
“他也來找過我了,而且不僅僅只有上村警察,還有一個比他更讓人不舒服的警察來找過我。那警察不肯把名字告訴我就算了,還滿眼兇惡,甚至還擅自闖入我的房間。”
“擅自?”悅子看起來有些吃驚。
“他擅自開啟了我房間的門鎖。”光平重複道。“而且……對了,他還很親暱地把廣美稱作廣美小姐。”
“廣美,小姐……”
悅子低聲重複著,好像是在反覆咀嚼這句話的含義,然後緩緩張開口。光平還以為她在打哈欠,看來並非如此,她那雙酷似廣美,眉角稍稍吊起的雙瞳也睜得老大。
“那一定是香月先生。”她說道。
“香月?”
“他是爸爸的學生,我們爸爸是高中教師,姐姐沒和你說過嗎?從前好像給過他許多照顧,確實啊,聽說他成了警察了呢。”
“這樣的話,就說得通了。”
在這種充滿謎團,找不到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