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僵硬的肌肉。
“真是比不上你了,還是你厲害。”
“謝謝啦,我經常被這樣誇。”
悅子心情愉悅地轉回煤氣灶,熟練地將煮熟的義大利麵盛上盤子,澆上番茄醬。
“真香。”
光平讚道,“廣美都不怎麼吃義大利麵。”
“姐姐她不大喜歡這玩意,而且她在減肥。”
悅子說著,伸手取來一個小瓶,在麵條上灑下一些綠色粉末。瞧光平那好奇的眼神,“這是芹菜粉。”她解釋道。
“沒見過?”
“我這才知道芹菜還可以切成粉末放在瓶子裡賣。”
光平歎服道,“原來我才是最無知的啊。不知道廣美心裡裝著什麼煩惱,不知道松木哥為什麼要來這條學生街。連芹菜可以切成粉賣都不知道。”
“你喜歡吃義大利麵不?”
“喜歡。但不知為何,感覺有好幾年沒吃過了。”
“那一定是因為你沒遇見這樣大師級的義大利麵。”
她把盛滿面條的盤子擺到光平面前,被番茄醬染成紅色的麵條上,淡黃色的牡蠣零零散散,在加上瓶裝芹菜粉的那一抹綠色,在色彩上確實是大師級的。
味道也是無可挑剔,充滿彈性的口感讓光平停不下嘴,只能豎起大拇指以示滿意。
“謝謝誇獎。”悅子笑開了花,“我們似乎挺意氣相投。”
“上次的三明治也很好吃。”
“事件結束後我們兩去旅遊好不好?我早就想到澳大利亞走一趟了。”
光平心裡一跳,“和你一起?”
“是啊,和我一起。”她滿臉不以為意,“別想多了,你不去的話我就一個人去了,只是覺得兩個人一起去更有意思才邀你的。還是說,你討厭和我一起?”
“這孤男寡女的……”
“你傻啊。”悅子似乎有些無語,“就是要孤男寡女,男男或女女的話是沒有未來的。”
光平苦笑,嘴裡塞滿面條,無奈搖頭。
“難道你是怕惹那個服務生女孩不高興?”
被悅子那雙別有意味的雙眸盯著,光平不得不停下嘴,灌了口水。“那個警察都和你說了什麼?”
“瞧你那表情,你又沒做錯什麼。你要和誰睡那是你的自由,我又幹涉不了。而且,你沒和那個女孩交往吧?”
“我只是送她回家,順便借宿了一晚。”
“嗯,常有的事。”她說道。
“有個男人纏著她,在她回家的路上等她,還揮刀把她的手臂劃傷了。”
“不會就是那個因為殺害松木的嫌疑被警察逮捕的大學院生吧?”
悅子停下用叉子卷著麵條的手,問道。看到光平點頭,她微微嘆息。
“真是飛來橫禍。看來大學確實沒有教人正確的殺人方法呢。”
光平有些不懂她話的意思,抬起頭,“怎麼說?”
“用刀子的方法啊。”她說道,“真想殺人的話胡亂揮刀是沒用的。要像這次的事件一樣,用刺的才行。揮出來的劃傷看上去是出血多,其實威力大不到哪去。不像刺傷,雖說不怎麼見紅,但都是刀刀致命的。”
“這也是香月告訴你的?”
“這是常識好不?”
“原來如此,刺傷不怎麼出血啊……”
“但手腕和大動脈的劃傷還是可以要命的就是了——你怎麼了,發什麼呆呢。”
光平的叉子從右手滑落,瞳孔不斷放大的雙眼漸漸地往上移動,與悅子的雙眼交匯對視。
“你怎麼了?”她再次問道。
“解開了。”光平道,“密室之謎解開了。”
4
光平解開密室之謎之時,香月二人正在中心電子附近的咖啡廳與相澤高顯見面。相澤是松木之前的同事,香月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他了。
“我們今天恐怕得問您一些冒昧的問題了。”
香月開場白道,相澤不禁正襟危坐,眼神憂慮地看向兩個警察,“這起事件,果然和我們公司有牽連嗎。”
“現階段還不能斷定。”香月回答道,“所以,我們今天才會來找你。”
相澤視線左右漂移,隨後回答道,“我明白了。你們儘管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如實回答。”
“謝謝合作。”香月說道。
“那就先從四年前松木——不對,杉本先生的行動聊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