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心裡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啊。在咖啡廳裡做女侍才不是我的本意。”
“嗯……”
“但我當時已沒有時間去考慮了,必須立刻給出個答案。於是就湊合著先幹起了女侍,但從那之後,就沒有勇氣去改變現狀了。”
“……”
“光平?”
“我在聽。”
“抱歉,和你說了這麼多不明所以的話。”
“好啦。”
沙緒裡緊緊握著光平的拇指,似乎沉沉睡著了。
3
翌日一早,二人正要離開房間,光平握住門把時,手上感到一絲異常。
“門把上有個凹痕。”光平用指尖輕觸門把。他在擰門把時,拇指附近感覺到一條長度約一厘米的凹痕。
“哦哦,這個傷痕是最近才出現的。”沙緒裡回答道。“鬼知道是誰搞的惡作劇。”
“這樣啊。”
光平無法釋然地撫摸門把,看了看門的內側。門鎖是半自動的。
“果然。”他嘆息道。
“怎麼了?”
“那個警察恐怕來過。”
“警察?”
“就是那個眼神敏銳的警察,之前來過MORGUE的那個。”
“哦哦……”她似乎記起來了,但又立刻否認道,“但是那個人沒來過啊。”
“那就怪了。他當時就是用這種方法擅自進入我家的。”
“哪種方法?”
“像這樣的半自動鎖,給外頭的門把一下,裡頭的鎖就會被彈開了。”
“哦哦,這還真有些不安全啊。”
嘴裡雖這麼說,沙緒裡的語氣中卻沒有絲毫不安,但她的臉色卻漸漸發青。“不會吧……”
“怎麼了?”
“話說那天,我感覺有人進到我的房間裡來過。就是門把出現傷痕的那天。”
“還記得是哪天嗎?”
光平立刻問道。沙緒裡低頭思索片刻,“應該是松木遇害後不久。對了,松木是星期三遇害的,光平你在星期五發現他的屍體對吧?大概,就是在這之中的哪一天吧。”
“回房間。”
光平開啟門,再次造訪沙緒裡的房間。
“有什麼被偷的嗎?”他問道。
“沒有哎。她回答道。“再說,我也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遭賊了。只是覺得有些異常而已……你明白這種感受嗎?”
“明白。”光平說道,“確定沒有東西沒掉吧?”
“書架感覺有一絲異常,我一本一本檢查過一遍,沒有少什麼啊。對了,抽屜裡的信件也有些凌亂。”
“但沒有信件遺失吧?”
“恩。你說這個房間裡還有什麼值得偷的?”
確實如此,偷女孩用的收音機可賺不到多少錢。
“我把內衣都檢查了一遍,一件不少。”
“你確定?”
“那當然。花紋和顏色,我一眼就可以瞧出有沒有少。”
“了不起。”
光平聳肩。
在青木上班,陪客人玩檯球時,光平大腦運轉。
——有人潛入了沙緒裡的房間。
這並不是沙緒裡的錯覺。若她給出的日期沒錯的話,潛入者應該不是那個叫香月的警察。再說,那個警察應該也不至於會沒操守到去侵入小女孩的房間。
那麼,潛入沙緒裡房間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這個人一定是為了尋找某物,說到“尋找”這個詞語,光平聯想到另一件事。
松木的房間,也被翻亂過。
兇手曾在他的房間裡尋找過什麼,但卻沒有成功找到。於是,他把目標鎖定到沙緒裡的房間。
但他鎖定沙緒裡房間的理由呢?
恐怕是因為松木和她關係密切吧。兇手是知道他們兩關係的人。
完全相同,那個叫香月的警察曾依據武宮的供述,斷定兇手為松木身邊的人。這與自己達成的結論完全一致。
——這怎麼可能,一定是什麼地方搞錯了。
光平猛地一抽球杆,似乎想把這種想法從腦中擊飛。
4
這棟建築物立地在湖邊,七樓高,遠處看去,整棟建築閃閃發光,就像是金屬製的一樣。毫無弧線的構造,給人一種穿梭到未來世界的感覺。
建築遠離市區,交通談不上便利。這裡的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