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幹吧。有事給孩子們做點心,有時給他們彈鋼琴。”
“彈鋼琴?!”
光平和悅子不約而同地驚呼道,然後面面相覷。
“她彈鋼琴?”光平再一次問道。
“是的。”老人點頭。“彈的真棒,簡直就像專業鋼琴師一樣。可以看出她以前有往這個方向努力過。”
她彈鋼琴了啊——。
從未為光平彈奏過鋼琴的廣美,竟然在這裡彈過。
光平把帶來的“紫陽花”小冊子放到了崛江面前,“她一直珍藏著這本冊子,這是什麼?”
“嚯,這是……”
老人拿起本子,興致勃勃地眯著雙眼翻看起來。“這是畢業典禮時發的本子啊,是為在這裡畢業的孩子們製作的,讓他們帶在身邊,作為他們曾獨立完成某樣東西的證明。”
“我們是透過這本冊子才得知有村小姐有來這裡的。你知道她為什麼要對我們保密嗎?”
崛江抱著雙臂,歪頭思索。
“我也不曉得她為什麼要保密。也許是不想拿這事炫耀吧,我是覺得沒必要刻意隱瞞啦。”
說完,他滿臉擔心地看向光平二人。“有村小姐的死,與這個學校有著什麼聯絡嗎?”
“不,這點還不知道。”光平說道。“這是她瞞著我們的秘密,只是有點在意而已。”
“這樣就好……這次的事件我們也非常吃驚,非常傷心。只要能儘早抓到犯人,我們什麼都願意做。”
老人的雙目開始溼潤。
正當光平選準時機站起身,準備告別之時,之前為他們端茶的女職員出現了,她在校長的耳邊輕語了幾句。園長點頭,重整表情面向光平二人。
“見到有村小姐妹妹的時候,我特地聯絡了某位小姐,在某種意義上,我認為還是讓你們見上一面比較好。”
園長的話剛說完,一陣清脆的敲門聲傳來。“請進。”他做出回應。
開門進來的是個年約三十歲中旬的女性。她那修長的標準日本女人面頰上化著淡妝,頭髮用髮夾簡單地豎起,氣質樸素,給光平一種纖弱的印象。
她一眼就認出悅子是廣美的妹妹,表情嚴肅地深深低下頭。
“這位是佐伯小姐。”
崛江校長招待她坐下之後,向光平他們介紹道。“她是有愛生命保險公司的外交員。”
崛江說出這個知名的保險公司名字,她再一次低下頭,“我叫佐伯良江,對這次的事件感到非常遺憾。”她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
光平心裡疑問為什麼保險公司的外交員會會和殘疾兒童療養設施扯上關係,崛江似乎看穿了他的疑問,說明道,“佐伯小姐從前有把女兒託付在我們這裡,有時會來我們這裡幫忙。”
“因為這層關係,本校職員的保險工作基本上都是由佐伯小姐在照顧,我也一樣,養老保險啊,生命保險啊,託佐伯小姐給我做了許多保險。”
“不不,是我受您很多照顧才對。”
良江急忙擺著纖細的手掌說道。“我剛開始做這份工作的時候,正因為找不到顧客而困擾,是你們幫了我一大把。”
“姐姐她也買了保險了嗎?”悅子問道。
良江點頭。“她是在今年初始,我業績低迷的時候,為我簽訂了合同的。但是在工作之外,我和有村小姐的關係也很親近的。她真是個非常溫柔的女性。——保險的事以後找機會再談吧,我今天來這是向有村小姐的妹妹表示節哀的。”
“這麼善良的人竟然會被殺,這世上還真是有像惡鬼一樣的人啊。”
園長的雙眼再次微微顫抖起來。
這天夜裡,光平一回到自己的家,就開始整理至今為止發生的事。各種怪異的事件毫無秩序地發生,他腦中已然是一片漿糊。
開啟單門式小型冰箱,裡面只有兩關啤酒和三根香腸。他取出這些食物,躺在不知鋪了多少天的被褥上,他習慣在想事情時全身放鬆。
首先是松木被殺一案。
不對,光平搖頭。這未必就是一切的開端,這個程式的起點也許在更早的以前。
但是這樣想的話就找不到個盡頭了,所以光平決定還是把松木一案作為起點。這是最方便的起點了,沒必要太固執。
首先是松木被殺一案。
他曾在中心電子公司工作,但是一年前從公司辭職,來到了這條街道。
他被殺的前一天晚上,拿走了書店時田的《SCIENCE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