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雪雁哼著小曲煎炒烹炸,菜香飄滿一屋子,惹得李志學時不時鑽進廚房,問了好幾次什麼時候開飯。
擺好餐桌,林雪雁招呼三個玩得不亦樂呼的大男孩兒,還是李志學第一個竄過來,惡虎撲食一樣奔向一桌子菜。
“唉,平時就住研究所,那個食堂的飯啊,吃得我幾乎忘了什麼叫食慾了。”李志學感慨著,拿起筷子夾了一大口紅燜肉放到嘴裡,然後一臉羨慕地對龍蕭飛和宇修說:“還是你們倆好啊,一個有妹子,一個有女朋友,每天都吃這麼好吃的飯菜,日子真是神仙一樣,就苦了我這個單身漢了。”
林雪雁和龍蕭飛面面相覷,她心裡琢磨,李志學說的一個有妹子,當然是指宇修的妹子是林雪雁,那女朋友呢?是說龍蕭飛的女朋友也是林雪雁嗎?趙宇修也一臉疑惑的樣子,剛想張口問李志學,看看林雪雁和龍蕭飛都在旁邊,又把話嚥下去了,林雪雁趕緊想辦法把話岔開。
“喝點兒湯吧,我用新鮮的鯽魚熬的,只放了蔥花、薑絲和香菜,味道挺鮮還不油膩。”林雪雁給他們一人盛了一碗。
“李志學,你家裡還有什麼人?想吃順口的可以和家人住一起,幹嘛一個人住研究所啊?”趙宇修一邊喝湯一邊問。
“唉,我家是下面鄉鎮的,離著太遠了,不能天天回去。”李志學低著頭邊吃邊回答。
龍蕭飛已經開了一瓶啤酒,嘴裡還嚷嚷:“雪雁今天也得喝幾杯,宇修這些天可把我們嚇得不輕,現在沒事了,大家一起不醉不休。”
林雪雁瞪了他一眼:“誰見我喝過酒啊,人家是滴酒不沾的。”
龍蕭飛拿過一個杯子給林雪雁倒上:“雪雁你說什麼呢?當我面兒你還裝。上高中那會兒班長過生日,你一口氣喝了一瓶子,把我們男生都震住了,怎麼還滴酒不沾了?”
林雪雁愣了一下,歪著頭看龍蕭飛,龍蕭飛說的事情她真的不記得了,甚至也不記得班長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更不記得還一起給他慶祝過生日,最重要的是她似乎從來都沒喝過酒。
“都……忘了?你會不會哪天把我也忘了。”龍蕭飛慢慢放下了酒瓶子,用很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林雪雁。
“是啊,我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腦袋裡突然就象丟失了一些片段,怎麼想都沒有印象,原來以為只是健忘,可最近發現被忘記的事情似乎越來越多了起來。”林雪雁敲著自己的腦袋。
“原來是這樣……”李志學聽完陷入沉思,想了一會兒,李志學對林雪雁說:“這分明是患了失憶症啊,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失憶的?”
“我根本就不覺得自己有失憶這回事,如果不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強迫我去回憶,我甚至都沒有察覺自己和別人有什麼不同。”林雪雁搖著頭,她對自己太失望了。
“那你們呢?你們從什麼時候發現她失憶的?”李志學轉向龍蕭飛和宇修。
龍蕭飛低頭想了想說道:“我們是高中同學,她是學畫畫的,被分去文科班了,高考結束大家就分開了,只知道她唸了美術專業,連去了哪個大學都不知道。後來我畢業回來當了警察,有一次我們配合臨江派出所做安全隱患調查摸底,正好到了雪雁的工作室,看到她我特別高興,連忙跟她打招呼。她聽到我喊她名字,好象還挺吃驚的,我以為分開時間太久了,長大以後又都變化挺大的,她可能是沒認出來我,於是我就說我是他高中時的同學,名字叫龍蕭飛,她還翻出影集裡我們野遊時的照片,在那裡面找到了我,然後才驚呼一聲,很熱情地跟我聊起天。”龍蕭飛說完這一段話,轉向李志學說:“你這一說我倒真想起來了,我以為她只是沒有認出我來,現在想想可能她根本就不記得我了,我們簡直就是從零開始認識的。”
李志學點了點頭,又看著宇修,宇修一直皺著眉頭,這時他突然擺著手對我們說:“我從來沒覺得雪雁失憶,她從小記性就不好,我總說她的腦袋被異形吸過了,從小就這樣,從小就這樣的。菜都快涼了,趕緊吃吧。雪雁你也別推讓了,哥今天挺高興的,你就算是替哥喝幾杯。”
宇修表情很不耐煩,而且眼睛裡閃著冷冷的光,他明顯不想說起這件事,李志學和龍蕭飛對視了一下,也就不再提及類似的話題,林雪雁也不再不肯喝酒,倒上半杯啤酒,試著喝了一大口,這味道又苦又澀,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喜歡喝這東西。氣氛又變得熱烈起來,四個人端起杯子開懷暢飲。
夜色漸濃,吃過晚餐李志學先回宿舍去了,龍蕭飛留下來想和宇修瞭解一下他在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