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強小心亦亦靠近那些懸掛物,秋同用手扯著龍蕭飛身後的衣服跟在後面。這些物體看上去表面是光滑的,個頭兒也比較大,上面佈滿粘乎乎的液體,緊緊地貼在洞頂,發散出一股腥臭的味道。
站在發出聲音的懸掛物正下方,龍蕭飛從地上撿起一根一米多長的樹枝,正對著那東西捅了過去。那東西表面有些粘稠,質地還比較堅硬,樹枝被粘了一下,龍蕭飛用力拉了拉才把樹枝拽下來,懸掛物慢悠悠地晃盪著,就象一個大燕子窩貼在洞頂。
“你們這些孩子怎麼這麼淘氣,老頭子我被封在這裡已經有兩三天了吧,本來就餓得頭暈眼花,你們既然進來了,不準備把我放下來也就算了,還讓困住我的東西來回晃,我都快吐了。”聲音再次響起。
“你是……臨江街的守墓人,秋執的舅舅!”龍蕭飛眼前一亮,從時間上判斷,兩三天正是秋執所說的和黑衣人抓紅娥的日子,而且秋執提到的那些黑衣人都是青壯年,這裡出現的老頭子,也只能是秋執的舅舅了。
“是我,是我,你們是些什麼人?不管怎麼樣,快放我下來再說。”
弄明白了這個人的身份,龍蕭飛也想快點兒把他弄下來,估計在他的嘴裡可以得到林雪雁和李映之的下落,可是被老人懸在三米多高的洞頂,包在一個表面粘稠,質地堅硬的外殼裡面,這要怎麼才能放他下來?
“是舅舅嗎?”秋同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連忙從龍蕭飛身後站了出來。
“你是……”老人聽到了秋同的聲音,但不知道下面的小姑娘是什麼人。
“我是秋同,秋執的妹妹,你離開清陰的時候還沒有我,你不是已經見過哥哥了嗎?”秋同連忙回答著。
“是小同同啊,你爸爸一直說,以後他有了兒子叫秋執,生了女孩就叫秋同,看來他還真是如願了,如今兒女雙全。”老頭兒聲音裡帶著喜悅。
“把舅舅放下來再說話好不好?”劉強覺得這爺倆太讓人頭痛,都什麼時候了,還聊起家常來了,然後轉身對龍蕭飛說:“頭兒,要不你騎我肩上,我託你上去,你拿匕首把那玩藝割下來不就行了。”
“主意倒是可行,只是離地這麼高,割下來直接掉地上再把秋同的舅舅摔壞了。”龍蕭飛覺得有些不妥。
“沒關係,你們放心做吧,雖然小老頭兒年紀不小了,但身子骨還是很硬朗的,啥事都不會有,放心割。”老頭兒語調輕鬆。
“那我們可就來了,您老可要注意了。”話音一落,龍蕭飛已經從劉強腰間抽了他的短刀,他自己的匕首在地下暗河裡已經丟失了。龍蕭飛躍上了韓寶成的肩膀,右手持刀在貼著巖壁的地方几個猛刺,他儘量把刀身貼上巖壁,這樣可以避免誤傷裡面的老人,三五下那東西就已經嘩啦一聲扯開了一個大口子,一個黑乎乎的人從裡面慢悠悠地掉了出來。
跳到地面,龍蕭飛正欲上前跟老人打聽李雪雁他們一行人的下落,不料老人衝著龍蕭飛搖了搖手說:“別停下來,快把上面那幾個都剷下來,裡面可全都是人,我估計你們也不是特意來救我的,肯定是那幾位的同伴了。”
一聽這話龍蕭飛來了精神,三下五除二把所有黑色東西全用短刀割碎,人象肉粽子一樣噼裡啪啦掉了一地。
再次跳到地上來,龍蕭飛收起短刀趕上去瞧了瞧那些掉出來的人,地上躺著四個人,李映之就在其中,剩下的三個都不認識,想必是秋執口中綁架他們的黑衣人,可是林雪雁卻不在其中。分別探了一下幾個人的脈博,除了李映之還有弱弱的跳動,其他人連屍體都已經涼了。
“大伯,這些黑呼呼的是什麼東西?你們怎麼會被困在這裡?您在這裡可曾看到過一個姑娘?”沒有發現林雪雁,龍蕭飛有些急了。
“這東西是紅娥吐出來的粘絲織成的,紅娥是食腐的,活食根本就不吃,它把我們裝在這用粘絲製成的口袋裡,餓死以後就成了風乾肉了,這是它們儲藏食物的辦法。最近這三天之內,我敢肯定沒有什麼姑娘,但如果是我來以前被弄進來的,那就說不準了。”
看來林雪雁沒有被帶到這洞裡來,事實上當初也只是看到李映之被紅娥抓飛到了天空,還真沒發現林雪雁是怎麼失蹤的,看來她並沒有被紅娥抓到。
韓寶成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李映之,用手拍了拍他的臉,可是李映之連哼都沒哼一聲,整個人直挺挺地躺著一動不動。“頭兒,他好象也要死了。”韓寶成皺起了眉頭。
“現在那些紅娥都醒了,把洞口堵得嚴嚴實實,我們出不去了。”龍蕭飛此時也有些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