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礦井裡去,我對那個礦道有些不放心。”
說完他揮了一下手,大家立刻按他的意思分成了二個小組,分別向著東西南北四個方向走去。
龍蕭飛和林雪雁一個組,他們負責東面那片樹林。進入樹林越深,雪也越深了起來,先是沒了小腿,接著又到了大腿,走在前面的龍蕭飛覺得這樣下去很危險,一不小心說不定掉進雪洞,而且方向感越來越不明確,他也怕迷失在樹林裡。剛進來的時候林雪雁就在他身後不到兩尺的地方,可此時想要回頭說話,卻發現身後空空如也,林雪雁並不在,他連忙轉了幾個圈去找,雪地上齊刷刷的兩行腳印,其中較細的一行就消失在離他不到一米遠的地方。
龍蕭飛的心象是一下掉進了深淵,他一邊拿出對講機和大家通話,說明發生的情況,讓其他人注意安全,一邊兩步跨到腳印消失的地方,他在那裡走來走去,地下根本沒有空的洞穴,就是說林雪雁並不是掉到底下去了,他又抬頭看了看天空,一片白樺林象是無數雙乾枯的手臂伸展著,那裡也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龍蕭飛仍然不死心,不停徘徊在這片雪地裡,林雪雁難道是會飛走了嗎?
當其他人得到林雪雁失蹤的訊息找到龍蕭飛的時候,他的臉都凍得發黑了,他根本不顧別人的勸阻,不肯離開這個地方,他就是在這裡失去了林雪雁,這個沉穩的男人第一次表現得如此慌張,“蕭飛,你不要傻了,你已經在這裡找了幾個小時了,如果可以找到的話還用等到現在嗎?還不如我們趕緊出了這片樹林,也許林雪雁和你走散了,現在已經跑到別的地方去了。”馬超拼命地抱住龍蕭飛,龍蕭飛終於停了下來,一句話也不說地向來時的路走去。
龍蕭飛和林雪雁進來的時候只是向著東方走了二三十分鐘,可是現在一行人朝著西方走了一個小時,仍然還是那片白樺林,那個廢棄的礦井不知道藏在哪裡,他們身上帶了好幾個指南針,也不可能全都壞掉,再說這個時候太陽還沒有下山,仍然可以依靠太陽判斷方位,可是很明顯,他們迷路了,就迷失在林雪雁失蹤的這片樹林裡,對於這些訓練有素的武警來說,這簡直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這下子所有人都沒了主意,太陽已經開始落到山後去了,狼的嚎叫聲從遠處傳來,如果被困在這裡,就算不被夜裡的山風凍死,也說不定會被野獸突襲,龍蕭飛恨自己來之前沒有充分考慮這裡的複雜情況,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這不是把夥伴兒都帶入了險境了嗎?
“那裡有炊煙……”馬超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坳,果真有一縷煙鳧鳧升起。一行人提起精神,奔著小山坳跑去。
這裡應該住著一家獵戶,還沒到近前,已經傳來十幾條獵狗的狂吠聲,簡陋的院門立刻開啟了,有幾隻狗淘氣地鑽出來,被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呵斥著,全都夾著尾巴又跑回院子,漢子站在門口遠遠地盯著龍蕭飛他們幾個人。
“您好,大哥,我們幾個是來這裡考察的,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帶著指南針還迷了路,真是不好意思,只好打擾您了。”馬超老遠就開始打起招呼。
漢子回院把狗全都趕到籠子裡關了起來,然後再次開啟了院門。龍蕭飛他們幾個進了院子,院牆是用樹的枝幹捆的籬笆牆,一垛垛整塊的木柴整齊地碼在院子一角。房子是木頭的,窗子根本不是玻璃,而是用塑膠布釘在了木板上。
一行七人邁進低矮的房門,屋子只有四五十平方大小,中間沒有隔斷,床、桌椅都擺在一起,地中央燒著一個小鐵皮爐子,裡面是大塊的木柴,發出耀眼的紅光,屋子裡顯得格外暖和。
“家裡只有你一個人嗎?”龍蕭飛環視了四周問了一句。
“還有我兒子,他去市裡買些生活用品,還要辦些私事,估計得三天以後才能趕回來。”漢子給大家搬了些木墩兒,擺在爐子旁就算是小板凳了,大家凍了差不多一整天了,全都圍坐起來翻開褲腿抖去裡面的雪。
“大哥您怎麼稱呼?”龍蕭飛接過漢子遞過的熱水喝了一口問道。
“我叫李寒,你叫我老李就行,我是這裡的護林員,認識我的人都這麼叫。”漢子憨厚地笑著。
這個李寒想必一直在這裡居住,對這片樹林也應該很熟悉,於是龍蕭飛問道:“我有些搞不懂,我們進這片樹林的時候向東走了二十分鐘,然後我的一個同伴兒就突然不見了,我檢視了一下,地下根本沒有洞,天上也沒有任何異象,可我那同伴兒就這樣平空失蹤了,然後再往回走想返回出發點,結果走了一個小時,還沒走出樹林,我們帶著指南針,根本不會走錯方向的,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