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公里的樣子,水流突然變得湍急起來,地勢也漸漸有些陡峭,四周的巖壁都緊縮著,不斷有一些鐘乳石倒掛在那裡,必須保持高度的注意力,才不會被撞到頭。在這樣狹窄的地方,石壁旁立著一尊黑石刻成的雕像,雕像和真人的尺寸非常接近,是個不到五十歲的男子形象,全身黑衣,身背彎弓和箭囊,石像旁立著一塊石碑,上面刻著一些挹婁文,不過這些文字被不知什麼顏料漆成了紅色,讓人感覺象是鮮血在流淌,經歷這麼久的年代竟然仍然鮮豔,這也算是一種奇蹟了。據林雪雁說,石碑上記載著這雕像是挹婁族最後一任首領,名字叫丹布,在丹布的名字下面有兩個紅色的大字,意思是“復仇”。
“復仇?難道這個民族還揹負著什麼深仇大恨?”李映之摸著下巴思考著。
“可能是和那次記載得不太詳細的災難有關吧。”林雪雁淡淡地說了一句。
龍蕭飛指了指前方的路對所有人說道:“以後的這段路有些兇險,大家全都小心一些,互相照顧一下。”說完以後,龍蕭飛幾步走到林雪雁身邊,林雪雁感激地衝他點了點頭。
第85章 在水一方
自從進入這片佈滿鐘乳石的低矮地段,林雪雁的神經總被什麼東西牽扯著,整個人變得有些神經質起來,兩隻黑眼珠滴溜溜的轉動著,嘴唇緊緊地抿著,手也變得冰冷冰冷的。
地下河越來越寬闊起來,砌成青石的甬路卻變得狹窄了,從原來的兩尺多寬變成了一尺,所有人只能貼在巖壁上,象一隻只巨大的壁虎一樣用手指緊摳住巖壁一點點象向挪動,石壁根本滑不留手,手指用力地摳著上面的突起上,指尖被磨得生疼,林雪雁大口地喘著粗氣,體力越來越不支。
就是這樣,在走了四五百米以後,連最後這一尺巖壁也斷掉了,河水急速向下流去,龍蕭飛用腳尖踢了一塊石頭到水裡去,卟嗵一聲響後,這塊石頭立刻沉得無影無蹤。
龍蕭飛說道:“這裡水很深很急,而且不知道下面有沒有暗礁,想要泅水向前走太危險了,大家先注意安全,歇口氣,活動一下手腳,然後我們原路返回去,再找找有沒有別的路。”
實際上想好好歇息是不可能的,這樣狹窄危險的路上,誰的精神都不敢稍有鬆懈,只是可以把在巖壁上摳得幾乎沒有了知覺的手指活動一下,準備回去的時候再派用場。
剛說到這裡,只聽卟嗵一聲水響,大家用手電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照過去,林原已經掉進水裡了,離他最近的齊勝利馬上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可是連齊勝利也晃動了一下,要不是被一旁的韓寶成一把按在巖壁上,說不定也跟著下去了。
“水下有吸力,我控制不住,要被吸進去了。”林原拼盡力氣用一隻手抓著岸邊的青石,另一隻手被齊勝利死死地撰著,就算這樣,仍然可以感覺到一股強大而神秘的力量在拖住他往水裡拽。本來青石就只有一尺多寬,根本站不上兩個人,其他的人乾著急也使不上力氣,全都站在那裡焦急地看著水裡掙扎的林原。
“快給我把刀……”林原幾乎是用了最後的力量說出這句話,此時他的臉已經成了醬紫色,因為過於用力,血管突出在面板表面,象縱橫交錯的樹根,似乎再用力,那些血管就要爆裂開了。
韓寶成迅速從腰間抽出自己的匕首遞給林原,林原接過來在水裡用力一劃,齊勝利覺得手上一輕,林原刷地一下被他從水裡拉上了水面,藉著這股力量,林原三兩步踏上青石,然後用驚駭的眼光看著剛剛離開的水面。
水面安安靜靜的,就象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這時大家注意到林原的腿,右腿的褲子已經被他從大腿根部齊刷刷的割開了,由於慌忙中控制不住力道,還留下一道長長的刀傷,血已經染紅了他的大腿。齊勝利立刻接過馬超傳送過來的藥箱,地勢太狹窄,他用極彆扭的姿勢幫林原包紮好,好在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及大的血管和動脈,只是這時的林原狼狽極了,左腿穿著長褲,右腿變成了短褲,右腳的鞋也不見了蹤影,還白白地自己給自己來了一刀。
“怎麼樣,你還好吧。”龍蕭飛連忙問了林原一句。
林原撇撇嘴:“沒啥事,就是水下好象有什麼東西吸住了我的腿褲,力量太大了,我的右腳被牢牢地定在水底下,根本動不了,好不容易才把腳從鞋子裡抽出來,又發現褲子也被吸住了,沒辦法才用刀子切斷了褲子,不過現在原本英俊瀟灑的形像有點被破壞了。”
龍蕭飛冷哼一聲:“還有力氣貧,看來是沒啥大事。”說完,龍蕭飛注意到林雪雁的眼神有些渙散了,她的目光沒有聚點,懶散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