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義憤填膺地喝道,蒼瞳小姐的命令,竟然這麼拖沓,找死是吧。
“這是你們說的,可不是我自己的主意。”南宮離嘶啞難聽的聲音繼續響起,那雙黑溜溜的雙瞳在面具下掃過場上眾人,透著點小無辜。
真特麼麻煩!
眾人心中幾乎同時想道,只覺得這女人忒不識抬舉,人家蒼瞳小姐都這樣對她說了,還這樣磨磨唧唧的,一點效率也沒有。
於是乎,南宮離抬臂,那隻粗糙的長滿了暗黃疙瘩的手舉起,然後在大家的瞠目厭棄中,揭下了面具。
面具下,那張臉滿是膿包,臉色暗黃暗黃,看著下一秒就能流出水來。
看見這幕,在場的所有人幾乎同時都倒抽了一口涼氣,剛剛看見那隻手還只是嫌棄,這會兒看到臉,瞬間噁心得想吐,恨不得連隔夜飯都吐出來。
媽喲,太噁心了……
不少人當場作出乾嘔聲,離南宮離近的幾位連退數步,她周圍立馬便空出了一片範圍。
所有人都用控訴的眼神盯著她,好似她的存在有多麼令人難以接受,有多麼令人排斥和反感。
“快,快帶上面具,離我們遠點。”某男嫌棄地吼道。
長這麼醜還出來嚇人,太沒良心了。
“身有惡疾還出來,是存心不安好心吧。”
“汙了蒼瞳小姐的眼睛,你賠得起麼?”
謾罵聲、指責聲,不絕於耳,眾人看向南宮離的目光集體充滿著控訴和嫌棄。
南宮離無語地立在原地,讓她取下面具的是他們,現在指責她,嫌棄她的,又是他們。
相對於周圍人的嫌棄和不滿,站在南宮離身側的南宮玄玉幾人則是震驚和詫異,目光盯著南宮離的臉仔細地打量著。
才一會兒的功夫,他們甚至沒有看清楚南宮離是怎麼做到的。
明明在這之前,她還好好的,現在卻這副鬼樣子,而且空氣中瀰漫的味道,還真是讓人退避三舍……
“我說了身染惡疾,怕汙了蒼瞳小姐的眼,你們非不聽。”南宮離雙手一攤,表情越發無辜和無趣。
她都已經說了好嘛,是他們自己不聽,現在能怪她?
“狡辯,你這是強詞奪理。”
“就是,既然知道了自己身染惡疾,就不該出現在這裡。”
“還不滾遠點,還想繼續汙了蒼瞳小姐的眼?”
指責聲、謾罵聲,聲聲入耳,眾人面目猙獰扭曲,滿臉的憤怒嫌棄,對著南宮離,猶若過街老鼠,恨不得每個人都過去踩上一腳。
這個女人,都這副鬼樣子了還出來嚇人,也不聞聞那滿身的味道,嘔,太噁心了……
“既然如此,小女子就不礙諸位的眼了。”戴上面具,南宮離順從地從人群中退了出去。
反正現在待著也沒任何收穫,還不如退出來,再到處找找看。
“你們三個,留下。”南宮離一走,祁寒、青木以及南宮玄玉下意識便準備跟著離去,然而才剛邁出一步便被蒼瞳制止了。
“你們幾個,摘下面具。”蒼瞳心頭的疑惑並未消去,視線又落在祁寒幾人身上。
即便是身處人群,也還是顯得格外顯眼,大概就是那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也或許是幾人渾身的氣質太過明顯,讓人隨意一掃,目光便忍不住落在他們身上。
這種區別常人的氣質與不同,只有特別優秀的人才會具備,也因此讓她格外的好奇,就是不知道這幾位是誰,又或者是不是父親的左右手?
祁寒、青木、南宮玄玉僵在原地,眉頭不約而同蹙起。
這個女人,真是麻煩。
而扭頭走開的南宮離則是腳步一滯,唇角忽而勾起一抹弧度,接著一閃身,離開了原地。
“還愣著幹嘛,不趕緊的!”見祁寒三人愣著,旁邊的青年沒好氣地喝道。
真不知道這幾人走得什麼狗屎運,蒼瞳小姐幹嘛就沒有注意到自己呢。
祁寒、青木以及南宮玄玉原本糾結著該怎樣繼續下去,忽而感覺手背一癢,低頭一看,頓時就被手背上疙瘩給驚到了。
這不是和南宮手上一模一樣的情況嗎?
感覺到臉上傳來的刺痛,這會兒不用猜也知道臉上肯定長滿了和南宮離面上一樣的膿包。
想到那刺眼的花面以及鼻端傳來的噁心的味道,南宮玄玉倒還好,沒什麼不能適應,祁寒、青木則是一身的雞皮疙瘩,分外的彆扭和不適。
特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