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沁變色了。
由此可見他剛才墜落時的力道有多大。
妖孩也對我們仨的舉動很奇怪,他爬行速度越來越慢,似乎在琢磨我們的意圖。
鐵驢掐著尺度,這樣等他覺得可以了,喊了一嗓子,把左輪槍舉了起來。
這槍裡的子彈已經滿了,他毫不吝嗇的把子彈對準上方全打了出去。
我抬頭看著,每一發子彈打的位置都不固定,但也有一個相同的規律,子彈都打在一片雪域的下方。
隨著子彈越打越少,鐵驢一臉焦急的表情展露無餘。但最後一發子彈立功了,在它射中後,雪域動了。
先是抖動,之後跟傾瀉而下的瀑布一樣。
其實較真的說,落下的不僅有雪,還有大量的碎土。
我明白鐵驢啥意思了,這時嚇得趕緊抱住了腦袋,又儘量往懸崖壁上貼一貼。
雪和土在不受控制下,飛速的落在我們身上,又吞沒我們,往妖孩那裡衝去。
妖孩盯著這股災難,沒了剛才計程車氣,嚇得哇哇叫了幾聲。他想往左邊避一避,繞開雪崩。但沒那時間了。
這股雪與土,把他完全裹在其中,又不耽誤的往下落……
☆、471
我沒見到妖孩被沖走的場景,因為此時我自身也完全被雪與土封閉住了。
冷不丁眼前一片黑暗,讓我特別害怕,甚至無形中還有一種窒息感。我強壓下要抓狂的心理,甚至握緊了拳頭。
我等待著,直到覺得雪崩徹底過去了,我才拿出勇氣,揮舞著雙手。
當然了,我也把握著一個尺度,不能過於“張揚”,不然我很容易順著鋼錐滾落下去。
漸漸地,遮蓋我的雪與土被清理的差不多了,我抬頭先往下看,連妖孩的影子都沒有了。
我有種要歡呼的衝動,之後又左右看看,發現鐵驢和巴次仁還都被埋著。
要在平時,我肯定跑過去救他們了,但現在沒這條件。我只能大喊,問他倆怎麼樣了。
聲音剛落,鐵驢那裡就有動靜了。這爺們比我膽大,一個仰臥起坐,猛地坐了起來。
我相信自己沒看錯,這一瞬間,他身上還呼呼冒著白煙,完全是被凍出來的。至於巴次仁,他似乎很享受被雪凍的感覺,沒急著掙扎,反倒把手從雪裡伸出來,對我倆做了個ok的手勢。
我們稍作整頓,之後一起沿著懸崖,繼續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