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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梯處,噠噠聲出現了,而且我也聽清楚了,聲音不止一個,離我非常近。

我嚇得猛地扭身。我看到從一個屋子裡,呼啦啦的飛出一堆大號蜻蜓。

我這麼形容並沒錯,它們有半個餐盤那麼大,也就是因為它們扇翅膀,才發出噠噠的聲響。

它們一共有七隻,全奔我飛撲過來。

我不想讓它們靠近,也不耽誤的舉槍射擊。

我沒顧慮太多,這次開火用的是連射。隨著子彈傾瀉而出,三樓走廊裡變得異常熱鬧。

牆上、屋頂以及屋門,都捱到子彈了,一時間碎屑噼裡啪啦往下落,而這一輪連射下去,也打中四個蜻蜓了。

蜻蜓立刻冒了一股煙,有一隻最明顯,當場就炸了,冒出一把火苗子。

就憑這兒,我知道這些蜻蜓又都是機器人。

但還有三個蜻蜓沒有解決,它們是分散開的,我不得不把步槍調成點射,這樣雖然打出的子彈很慢,卻能提高準確度。

我一發發的打著,又解決了兩個蜻蜓,但我沒時間了,第三個蜻蜓飛到我身邊,還對著我脖子狠狠撞了過來。

在它碰到我脖子一剎那,我感受到一股劇痛。

我啊了一聲,一伸手把蜻蜓抓起來。

這混蛋玩意兒渾身上下都有小刺兒,我手掌上不知道破了多少個口子。

我沒在乎這個,又仔細辨認,發現蜻蜓嘴巴上露出一小根細針。我腦袋裡嗡了一聲,心說這一定是蜻蜓的秘密武器,甚至它身體裡藏著注射器呢,這是已經給我注毒的節奏了。

蜻蜓還有掙扎的動作,使勁撲稜翅膀,要逃開,而且嘴上的針頭處還往外溢位一滴滴透明的液體。

我不可能讓它逃走。我舉起它,又大力的往地上甩去。

伴隨砰的一聲響,蜻蜓身上冒出一小縷青煙來,我不放心,怕它沒死透,一會能緩過來。

我不敢抬腳踩它,怕踩中針頭,再順著鞋底刺穿把我弄傷啥的。

我索性舉著步槍,用槍托狠狠砸了過去。

這次很徹底,蜻蜓都扁了,裡面往外冒出嗤嗤的電花。

我鬆了一口氣,不過這一刻,我眼前也一花,有昏厥的意思。我知道一定是蜻蜓的毒發作了。

我嚇得不行了,趕緊伸手往脖頸上摸去。我沒法看到傷口什麼樣兒,憑手感只知道脖子都腫了。

我使勁擠傷口,問題是這傷口太小了,是被針刺出來的,我根本擠不出啥來。

另外我的昏厥感越來越強,我沒啥辦法了,悲觀的聽天由命,但我不想就此倒下,就用槍當柺杖,拄著地。

我晃晃悠悠得有半分鐘的時候,最後邪門了,我身子竟然有轉好的徵兆了。

我都愣了,不知道這是為啥,而且較真的想,剛才技術警員都中毒了,我同樣也沒事。

我沒時間顧這麼多,既然還能走,而且三樓沒其他蜻蜓了,我趕緊下樓。

但接下里走樓梯,我腿腳有些不便了,中途踩禿嚕一個格子,又直接坐到樓梯上,往下墩了好幾個臺階。

那種痛是難以形容的,尤其尾巴根兒那裡,疼的簡直讓我直流淚。

我忍不住哼哼幾聲,但最後我硬是熬到一層。我又找到技術警員。

此刻的他早就沒了生命跡象,怒瞪著大眼睛,拿出一臉痛苦到扭曲的表情,直挺挺的坐死在椅子上。

我看到他脖頸腫了好大一片,用手電筒照著,我還發現針眼了,就在紅腫的最中心部位。

我恨得直咬牙,也有種悲傷情緒,這是第二個死在這個案子裡的同事了。

我伸手往他雙眼抹去,不想讓他死不瞑目。但抹了一下後,他本來都閉上的眼睛又慢慢睜開了。

乍一看跟詐屍一樣,但我知道,這跟個人體質有關。倒不是說我犯犟,我又狠狠抹了一下,嘴裡還說,“兄弟你放心走吧!”

邪門勁兒來了,技術警員這次徹底閉眼了。

我舉槍四下照了照,沒發現有啥異常,我又沉著臉往警局大門外走。

我想過,一會等有訊號了,我就把全警局的弟兄全叫來,這一夜哪怕把漠州挖地三尺,也得把送餐飯的小夥抓住。

我本來一邊走一邊留意手機,但很快的,我又看到另一幕。警局外的值班室黑漆漆一片。按說這也是正常現象,值班老頭累了,睡會覺。

但我突然上來一種不安。我舉著槍,拿出一副小跑的勁頭,向值班室靠去。

值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