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好,光線掃到一個屍櫃時,我嚇住了。屍櫃開了,還正慢吞吞的往外出呢。
我冷不丁想到的是,屍櫃裡有啥東西要出來吧?
其實我也聽過活死人的例子,有些死屍送到殯儀館後,工作人員發現這還是個活人。但這都是剛送來檢查時鬧出的笑話,也沒聽說人都凍到屍櫃裡了,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
寅寅忍不住這、這的唸叨,她平時裝那麼強悍,現在這點怪事,把她女人的本性都嚇出原形了。
我知道,再這麼耽誤一會兒,屍櫃就全開了,我不想讓這情況發生,也不想知道,它全開後有什麼後果。
關鍵時刻我上來一股勇勁兒,一把拽住寅寅,說咱倆快點行動,把屍庫推回去。
我倆一前一後跑上了,不過這次寅寅沒跑過我。我先衝到屍櫃前。
我這把電筒上面也帶著一個小膠皮套,我把它一下掛腦袋上了,方便照亮,也讓自己能騰出雙手使上勁。
我看到這屍櫃裡的屍體了,不得不說,它太噁心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應該是病死的,瞪著白森森的眼珠子,嘴巴微微張著,右臉頰上鼓起一個膿包,不知道是腫瘤還是啥?
我剛喝完酒,肚子有點翻江倒海了,甚至嗓子眼裡冒出一股酸水,也就是我控制力好,不然哇的吐一口,立刻就能給這老頭洗洗臉。
我強忍著往嚥了一口唾沫,算是把嘔吐感給壓下去了。我也讓寅寅千萬別往屍櫃裡看,又叫著她一起用勁。我能感覺到,屍櫃上有股很大的阻力,不想讓我們把它推回去。
但我跟寅寅真玩命了,我最後身子都傾斜了,有種縴夫的感覺,用肩膀頂著屍櫃。我們一點點的,終於把它弄回去了。
隨著咔的一聲響,我整個身體一鬆快,還立刻拄著大腿大喘氣。我是想稍微歇一會兒,沒想到突然間有東西摸了我腰一下。
這把我弄的一哆嗦。我一扭頭,發現是寅寅。我心說她摸我幹啥?說句話不行麼?
寅寅沒注意這麼多細節,她看我瞅她,又指了指小辮子那個屍櫃。
我明白,那屍櫃還是關上比較好。我招呼寅寅一起湊過去。
這屍櫃橫面不大,我倆全推它有點擠得慌,我就故意讓著寅寅,雙手都往邊上靠。但這次推了一會兒時,我手禿嚕了,一下滑到屍櫃裡面了,還巧之又巧的碰到小辮子的臉了。
正常死屍都有點區域性乾燥,尤其臉和嘴唇這裡,我這一碰,反倒覺得他臉上有點粘,稍微有點出油的感覺。
我納悶了,心說這是咋了?而且也隱隱想起來那股怪怪的大鼻涕了。
寅寅看我“偷懶”,她唸叨一嘴,我也知道現在不是研究的時候,又忙活起來。
我是幾乎消耗了一半的體力,才又把小辮子的屍櫃搞定。但沒等喘口氣呢,咔咔兩聲,分別在我一左一右的方向傳出來。
寅寅怕的嚶了一聲,我是急忙來回扭頭看看。難以相信,又有兩個屍櫃開了。
我心說這他媽到底是個啥?我跟寅寅在玩“打地鼠”嘛?
寅寅有個想法,說我倆分別開工吧。我覺得不妥,因為這麼一來,我倆每人推一個屍櫃太費勁了,也很有可能就此推不回去。
我取捨一下,又拽著寅寅往左邊跑,想先把這個搞定了。
可來到屍櫃前一看,我有點愣,裡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我心說這裡是原本就該這樣?還是有什麼東西已經跑出去了呢?
寅寅這次也忍不住看了看,她跟我想一塊去了,還四下看看,想找到躲到哪個角落裡的死屍。
電筒在我腦袋上,我不可能完全配合她來回扭頭照亮,這麼稍微一耽誤,我看著別處時,聽到啪一聲響,寅寅還嗷了一聲。
她跟瘋了一樣往回退,伸手往脖子後面抓。我也不知道發生啥了,也不敢盲目衝過去幫忙。
我就看著她,心說難道是鬼上身了?但寅寅最後抓了個東西,往遠處一撇。
我瞧仔細了,是個黑貓,估計是事先爬到櫃架上去的。這也正常,外面天冷,黑貓躲到這裡過夜。
我想跟寅寅說別怕,誰知道她扛不住了,腳步踉蹌的走了一步,一下撲到我懷裡暈了。
我看著這個睡美人,一時間愁壞了,心說早不暈晚不暈的,這時候尥蹶子。這還沒完,沒多久咔咔聲繼續響起。
我順著看了看,覺得這些屍櫃是全要開了。
這什麼概念?一群死屍要整體出來開會?我和寅寅意外中標,成了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