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驢看著僧童,嘖嘖幾聲說,“小崽子,你行啊,心真毒,但你知道我以前幹嘛的麼?”
隨後他隔空狠狠一抓,又說,“老子是職業扒狗皮的,今天就拿你練練手,扒扒人皮試試。”
僧童嚇的哇一聲哭了,還都有點手足無措了,雙手還使勁蹭僧衣,往兜裡亂抓。
我上來同情心了,覺得這麼嚇唬一個孩子,不好。我想安慰下僧童,讓他別太害怕,只要乖乖的,沒人會收拾他。
但我話到嘴邊沒等說呢,壞事了。僧童態度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他表情猙獰起來,還嘻嘻詭笑著,把雙手從兜裡伸出來。
我看到他雙手都抓著一把丹藥。丹藥不大,跟葡萄粒似的,還黑兮兮的。
僧童先罵了句,“你媽悲的。”對著鐵驢撇了一把丹藥出去。
鐵驢意識到不好,急忙往旁邊一躲,避過去。這一下,丹藥全打在門上了。
一時間噼裡啪啦的聲音響起來,門上被炸出一堆小坑來,而且有的地方還沾著“水”,其實哪是水,估計是什麼強酸。
我看愣了,心說這跟迷你小炸彈有啥區別了?
僧童又不管鐵驢,對著我和姜紹炎把另一把丹藥撇了過來。
我倆還坐著呢,冷不丁想起身躲避,都有點來不及了。我心裡叫糟,心說完蛋了,這丹藥就算打不死我,也得把我弄出一臉超級大麻子來。
我沒招之下,想伸出雙手擋一擋,但姜紹炎有辦法,他用手掌從桌底下往上拍。
砰的一聲響,桌面向上斜歪起來。這一桌子又是盆又是碗的,全落地上摔碎了,但這麼一來,桌子也及時的豎在我們面前,成了一個防護盾。
這些丹藥全打在桌面上,我在後面聽著,覺得噼裡啪啦又是好一通響。
這期間鐵驢也湊到桌子後面,跟姜紹炎一起,都把槍拿出來了。
姜紹炎跟我倆說了句悄悄話,“抓活的!”
我們都點點頭,鐵驢穩定下情緒,又猛地探出腦袋,往前看了看。
他要知道僧童現在幹嘛呢,奇怪的是,他看完咦了一聲,跟我倆說,“那熊孩子不見了。”
我挺納悶,因為我們現在的位置,能看到屋門那裡的一舉一動,僧童根本沒從這裡逃出去,另外因為天冷,這屋的窗戶外都蒙著塑膠布呢,僧童更不可能開窗逃跑。
我心說難不成僧童真會法術,遁地了?
我和姜紹炎也都探腦袋往外看,我發現廳裡是空蕩蕩的,但有個臥室門關上了。
我猜僧童一定躲在這裡了,我指了指。我們仨又一同從桌子後面走出去。
我們往臥室那邊走,鐵驢還扯嗓子說了句,“孩子,別躲了,我看到你了。”
其實這就是一句忽悠話,這孩子也不知道真中套了還是本來就想出來了,突然間臥室門開啟了,他跟瘋子一樣對我們呲牙咧嘴,晃晃悠悠走出來。
我們都看到,他雙手捧著一個東西,也因為它太沉,才讓他走的費勁。
這玩意有鉛球那麼大吧,是個超大號的丹藥。我一時間腦袋裡嗡了一聲,心說我的乖乖,這要是炸藥,不得跟手雷一個威力?而且昨天我們檢查屋子時,也沒看到它啊?
僧童不給我們更多反應的機會,他就勢要把大丹藥舉起來,往我們這邊撇。
我們不可能讓他得手。姜紹炎本來還想抓活的呢,現在一看,計劃泡湯了。
鐵驢當機立斷,對著僧童腦門來了一槍。這發子彈很準,打在僧童眉心上了。
一般人受到這種攻擊,保準當場斃命,但僧童邪門,只是疼的渾身哆嗦,竟還有意識。
我猜他一定長期服用亂七八糟的丹藥,導致大腦結構跟正常人不一樣了。
僧童盯著大丹藥,嘴裡呃、呃的,還慢慢往前傾斜身子。我們仨都品出他啥意思了。他想抱著丹藥往地上一撲,壓爆後跟我們同歸於盡。
我有個笨招,想提前撲過去,把大丹藥搶過來。我也有所行動了,但剛一動身,鐵驢把我攔住了。
他跟姜紹炎一個想法,我這麼做太冒險,還是扭頭就跑吧。
我只好隨著他倆。
我們仨先後奔出屋子,真就是運氣好,前腳剛出去,屋子裡就轟的一聲。我都覺得腳下地面抖了抖,而且有股熱浪從裡面撲了出來。
我們仨全臥倒在地,等這熱浪沒了,我才敢扭頭往後看。
屋子塌了一塊,門裡全是煙,根本看不出個啥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