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靠在解剖臺前面了,再想往前走,根本沒地方了。我只能這麼原地站定,慢慢扭過頭去。
我身後站著一個人,其實就是鐵驢。但冷不丁用這種方式看到他,我還是被嚇了一跳。
我跟他念叨一句,“回來了咋沒個聲呢?”
鐵驢一定是故意想開玩笑呢,他嘿嘿一笑就算接話了,緊接著他拿出手機,一邊翻一邊跟我說,“我剛找了法醫,從那裡拍了一個照片,你看看。”
我好奇啥照片,湊過去一瞧,是小半張沒被燒燬的紙,上面寫了很多字。
我把照片放大,依次讀著,“不老金、雌黃、雲母、天南星、雞血藤”等等的。
這些東西,有些我知道,比如雌黃,其實就是硫化亞砷,有些我真不知道是啥,比如這個不老金,到底是黃金還是黃銅,無法考證。
但能肯定的是,這一定是從案發現場發現的,也就是所謂的煉丹方子了。
鐵驢給我看照片,是告訴我,他的猜測是對的。而我現在根本不較真這個事,反問他,“驢哥,這案子是不是陳詩雨做的麼?”
鐵驢回答,說陳詩雨不可能做這個案子,她一直躲到南方,前陣差點抓住她了呢。
隨後他又嘆口氣說,“三年前,我們以為魔心羅漢死了,沒想到他還健在,這次絕不會放過他。”
我納悶,心說煉丹士的不都是道家的人麼?怎麼又跑出個和尚來?而且這魔心羅漢是誰?名字聽著這麼硬氣。
鐵驢不跟我閒聊了,說烏鴉都把車開到樓下等咱們了,咱倆快點下去吧。
我說行,還立刻從胸囊裡摸出針線,準備把死屍肚子縫上,畢竟這是被我剪開的,我得負責。
鐵驢卻把我攔住,說不用管,讓省廳法醫他們擦屁股吧。
就這樣,我倆嗖嗖下樓,等出了門一看,有個黑奧迪停在門口,我倆上車,鐵驢坐在副駕駛,我坐到後面去了。
我發現車裡就我們仨,寅寅沒在,我以為她還有啥事沒弄完,沒來得及趕過來呢。
但姜紹炎跟我倆說,“人全了,出發!”
他還摁了車鑰匙,把車鎖都啟動了。
我心說不對啊,也問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