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明白他的意思,我心裡一緊,鐵驢要是真照做了,我倆形勢就被動了。
關鍵在於我被俘了,我腦筋飛轉,想琢磨出啥道道來,能扭轉當前形勢。
但鐵驢妥協了,讓身子慢慢往下。不過他也並沒完全聽大雞的話,只是蹲下高舉雙手,沒跪在地上。
大雞一直留意著,他倒沒那麼苛刻,對鐵驢現在的舉動也很滿意,他又動了動手上利器,示意我向鐵驢靠去。
我很不情願,估計一旦我倆靠近了,大雞保準會下黑手,把鐵驢打暈或弄傷,接下來他幹啥,我沒法想象。
我心裡越來越急,而這麼一急,反倒腦袋越來越亂,更想不出個好辦法了。
這樣我們漸近,最後離鐵驢不到一米的距離了。鐵驢一直抬頭看著我和大雞,毫無徵兆間,他對我使了個眼色。
我跟他也算是老交情了,對他很瞭解,這次這個眼神,我雖然不太明白啥意思,卻也有種直覺,他要偷襲大雞。
我脖子被大雞的利器頂著,要是不閃開,鐵驢偷襲就沒法下手,但要是貿然閃開了,很可能被大雞發覺到,並給我戳這麼一下子。
人的脖頸很重要,一旦頸動脈被刺破一個小口,很可能因此喪命。
一般人處在我的位置上,保準會處理不好,但我懂人體結構。我本以為自己學過的解剖學只能用在屍體上,現在這種專業知識卻無疑救我了一命。
我先是把脖子往前探了一下,避過頸動脈受傷的可能,又猛地往左逃避。
大雞不是職業殺手,他反應過來時有點晚了,但手上沒閒著,還是用利器頂了我一下。
我就覺得脖頸上疼了一下,不過疼痛點沒在致命的地方,我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也應了那句老話,我是痛苦並快樂著。
大雞還想對我繼續下手,但鐵驢已經趕到了,他拽了我一把。
他力氣大,一下讓我脫離戰圈。
鐵驢又伸出手掌,對著大雞鼻子拍了過去。剛才大腦袋就中了這一招,現在還在外面欄杆處暈暈乎乎的呢。
這一招要故技重施的打在大雞鼻子前,他保準同樣落不下好。
但大雞這人,變態歸變態,卻很聰明和敏捷。他嚇得哇了一聲,猛地往後退。
這一掌竟硬生生被他避了過去。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鐵驢的對手,根本不戀戰,扭頭就逃。
我發現把他叫大雞都有點屈才了,應該叫兔子才對,我看他又跑又蹦的,一眨眼間就出了牢門。
鐵驢很煩大雞這種人,有追出去的意思,但他剛跑到牢門口,又猛地停下來,扭頭看著我。
我剛才被鐵驢一拽,往旁邊跑了幾步後,一失衡坐到了地上,現在我也沒要起來的意思,因為脖頸上正往外流血,我正用手捂著脖子。
擺在鐵驢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是繼續追大雞,二是保護並照顧我。
他掂量一下,選擇了後者。他又迅速湊到我旁邊,還讓我把手拿開,讓他看看傷口什麼樣?
鐵驢對外傷這一塊還是比較懂得,等看清楚後他下了一個結論,傷並不嚴重,用力壓著,把血止住就好。
這也是我的觀點,我又用力壓手。
鐵驢趁空將我身子挪了挪,讓我倆能面衝向牢門,這樣一旦有不開眼的犯人衝進來,我倆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說實話,有鐵驢守著這個牢房,我倒沒那麼害怕。但問題來了,又過了三五分鐘吧,整個監區的燈都閃了幾下,全滅了。
一時間不僅僅是我和鐵驢,那些在外打鬥的犯人也全成了睜眼瞎。另外在燈滅之後,打鬥全停了下來。
冷不丁的監區變得很靜。我不喜歡這種靜,甚至這種環境給我心裡帶來了一種很強的危險感。
我雖然看不見,卻還是試圖盡力往外看,而心裡這麼一波動,我脖頸上的溢血的趨勢又重了。我不得不加重手上力道,再使勁壓壓。
這種黑暗狀態並沒持續太久,過了半分鐘吧,所有燈又全都亮了。
我記得在我們牢門外,大腦袋和胖子本來都受傷躺在這裡,現在一瞧,人都沒了。
我好奇,心說他倆傷那麼重,剛才又黑乎乎的,他們去哪裡了?還是說出現啥別的怪異了?我掙扎的要站起來,鐵驢幫了我一把,我攙著他,一起往牢門外走去。
別看短短几分鐘,整個監區的變化挺大,冷手和毒梟的手下都不打了,不管有傷沒傷的,全都往各自牢房裡走。有些更是被同房獄友扶著。
而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