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當,它更像一個大房子,只是佔地面積實在太大了,少說七八百平。
我們進入後,我還當先看到,有好幾個犯人坐在椅子上,跟玻璃窗外的朋友或親人,用電話通著話。我知道這也叫探監。但我和鐵驢在曲驚沒有朋友,也不可能有人來探監。
我沒往這方面想,而且被舉槍獄警帶著,我倆走過了這片探監區。
等往大房子裡面再走一些後,出現一個個封閉的小室了。
有一個小室的門前還站著三個警察,他們正抽著煙聊著悄悄話,看到我們到來後,其中一個人帶頭把煙掐了,又大步迎了上來。
我看著這人,心裡一喜,因為我認識他,就是那個付彪,曲驚刑警隊的隊長,另外兩個也一定是刑警了,但我不認識,估計是付彪的手下。
付隊長拿出一副不認識我和鐵驢的樣子來,跟舉槍獄警敬禮,說辛苦了之類的話。
這兩個獄警一看就跟付彪很熟了,客氣的打招呼,又拿出一副交接的樣子。
我算看明白了,這次我和鐵驢要被付彪審問。而付彪的態度又讓我有點拿不定主意了,不知道一會的審問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和鐵驢都沒說啥,付彪又讓手下催促著,帶著我倆往小室裡走。
這期間有個舉槍獄警還喝了一句,讓我和鐵驢老實點。我倆權當他放屁了,左耳進右耳出。
等小室門被開啟後,我和鐵驢剛邁步往裡走,我看到這裡有一張大桌子,四把椅子桌前桌後各兩把的這麼擺放著。
有一把椅子上還坐著一個人,他穿著很新的警服,雖然帶著警帽,把頭髮遮擋住了,卻也掩蓋不住腦前的劉海。
這不是姜紹炎還會是誰?他也知道我和鐵驢進來了,一邊翻著手裡的資料,一邊微微抬頭瞧了瞧,不過目光很冷,大有要審問我倆的意思。
而我卻根本不在乎姜紹炎這麼冷的目光,心裡更是一下落了底。
付彪挺會辦事的,對手下說,讓他倆去門口守著,沒他命令不許進來。
這倆手下應聲而出,在小室門被關上的一剎那,原本嚴峻的氣氛一下子變了。姜紹炎對我和鐵驢嘿嘿笑了笑說,“兩位兄弟,辛苦了。”
較真的說,我和鐵驢何止是辛苦?鐵驢先爆發了,罵了句,“烏鴉你個不靠譜的東西,敢把我和我徒弟賣了,掐死你。”
他說完就撲上去,用手握住姜紹炎的脖頸。而我也趕緊隨著。
鐵驢手掌大,這麼一握把姜紹炎整個脖頸都快遮蓋上了,我想掐他也沒地方了,但我不管,把手握住鐵驢的手掌上面了。
其實我倆並沒真心要掐死姜紹炎的意思,只是藉著這舉動,發發心裡的怒氣罷了。
姜紹炎也知道他自己做的不地道,並沒反抗,還故意可憐的發出呃、呃聲,說他錯了,求我倆的原諒。
我們仨一時間這麼“鬧騰”起來,倒是把付彪弄得極不習慣。因為面上看,我和鐵驢還是犯人,姜紹炎是審問我倆的警察,哪有犯人掐警察,警察還求饒的道理。
付彪也一定知道我們的身份,他不好面上說啥,就連續咳嗽幾聲。
我們仨都適可而止,我和鐵驢鬆開姜紹炎的脖子,又坐到了桌子前面的椅子上,這是給犯人留的。
姜紹炎很清楚我和鐵驢在監獄中吃的苦頭,他趕緊掏出一包煙來,又拿出他那一套,說讓我倆快來嘗一嘗,這是他朋友從海外弄來的好煙。
我和鐵驢還嘗什麼嘗?等分完煙後,鐵驢直接把煙盒搶過來,揣到兜裡了。
我們這麼吸了會兒煙,姜紹炎盯著門口看了看。這裡大門緊閉的,他根本看不出什麼來,但他還是立刻變得嚴肅起來,提高聲調說要審問了,讓我倆老實點和配合點。
他又把資料夾開啟,對我們提問題。
按資料記載,三目鼠和黑熊在入獄前搶了一個信用社,這裡有幾個疑點,需要找我倆核實一下。
其實這些事都是虛構的,我和鐵驢哪搶過信用社?我一時間沉默起來,不知道咋回答了,鐵驢倒是挺能扯,臨時胡編亂造的配合著錄口供。
我本來挺納悶,心說姜紹炎是閒得慌不?這時候到這裡跟我倆練撒謊來了?但我又留意到,姜紹炎和鐵驢對話過程中,他倆手指頭都在動。
我明白了,這是一種交流。他們一定藉著錄口供為幌子,私下說任務的事呢。
我暗贊姜紹炎聰明,只是我一個學藝不精的主兒,根本不明白這套手勢的意思,也就不知道暗語說的是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