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船就是個很一般的客船,船體也不大,就憑這狀態去鬼島,我敢打賭,剛出海就得被陳詩雨他們幹沉了。
我忍不住問了句,“一會兒到底去做什麼?”
老貓對我“多嘴多舌”的勁兒很不滿意,衝我咧了咧嘴。姜紹炎指著遠處一片海域,很肯定的回覆,“咱們要去見老邪!”
我明白了,老邪住在海里,甚至就住在一個小島上。光憑這件事,我覺得他外號真沒叫錯,確實夠邪的。
我們一起把禮品盒搬到船上,又出海了。
這次又是白天又是近海的,客船沒遇到危險,一路順風的開了一下午。等到了黃昏,它停船了。
當時我正巧在甲板上坐著看太陽。我發現這麼看太陽,別有一番風味。而對於停船,我心裡也有些好奇。
鐵驢之前指的那片海域,現在離近很多,能看到不遠處確實有一個孤島,上面綠油油的,植被很茂盛。
我猜我們的目的地是那裡,但為何船不走了?
我起身想找人問問,中途遇到姜紹炎叫我。我隨著他一起來到船側面一處地方,這裡放著一個起重機。
有幾個水手忙活著,正將一個橡皮艇放下去。我留意到,艇上沒有馬達,只綁著四個船槳。
我以為船壞了呢,有人要下去維修。但接下來姜紹炎擺手,讓我、鐵驢和老貓隨他下海。
我覺得這事不對勁了,問了一嘴。姜紹炎指著海島告訴我,我們一起划槳過去。
我不理解,心說有客船不用,怎麼又人力划槳了?這不給自己找堵嗎?
我這麼一琢磨一耽誤,他們仨都順著一個繩子往下爬了,我只好硬著頭皮趕緊隨著。
等我們匯合到橡皮艇裡後,姜紹炎對客船上擺擺手,囑咐他們就在這裡等著。
客船船長是個蓄個大鬍子的中年人,他應了一聲,也讓我們一路小心。
我們四個人,帶著禮物,分成兩排的坐在橡皮艇裡,姜紹炎和老貓在前,我跟鐵驢坐在後面,就這樣一起划起槳來。
這本是一個很枯燥的活兒,我劃了不到半個鐘頭,胳膊有點酸,就跟大家建議,停下來歇一會吧。
但我的建議同時遭到他們仨的反對。我沒法子,又合計實在不行聊聊天吧,分散下注意力也好。
姜紹炎又告訴我,划槳期間,不能聊天,也不要發出聲響,尤其一會遇到什麼怪事了,更要憋住嘴巴。
我咋覺得這麼神神秘秘的呢。但我只好咬牙挺著,這樣天徹底黑了,我們也劃完一半距離了。我發現身下海水顏色有變化了。
原來海水泛藍,現在竟然微微泛綠,對這種現象,我解釋不好,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就覺得這裡特別冷,有股子寒氣從水面往上冒。
我還趁空伸手往海面上放一放,也沒品出個什麼來。
姜紹炎和老貓都有點反常的緊張。老貓還從腰間摸出刀來,咬在嘴裡,留意四周一舉一動,他看到我的舉動,更有些不滿意,雖然不能說話,卻招了招手,那意思別偷懶。
我們繼續划水。老貓盯上我了,總時不時瞥我一眼,尤其眼神裡還有種鄙視的感覺,我上來一股勁,不想被他瞧不起。
我賣力划著,突然間,我的船槳好像被什麼東西拽住了。我本來打心裡咦了一聲,以為是錯覺,但又用了用力,發現根本擺脫不掉這股力道。
更奇怪的是,這股力道還能跟著橡皮艇一起動,沒停在原地牽扯著我。
這下好了,他們三個繼續划水,而我拎個槳,乍一看又偷懶了。
老貓注意到了,招招手。我為了證明自己沒偷懶,只好壓著聲音唸叨一句,“槳被什麼東西纏住了!”
他們都扭頭看著我,我想了想,以為是水草呢,也站起來加把力道,想把水草拽開。
我整個身子都在用力,卻發現隨著自己用力,拽船槳的力道也加大了。而且一瞬間,海里出現一個光環。
我也不在水裡,更不是近距離觀察,根本不知道這光環具體有多大。我嚇住了,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不過能肯定的是,拽我的力道跟這光環有關。
我愣了下神,這時拽船槳的力道還突然加大了,我整個人幾乎一個踉蹌。要不是鐵驢急忙伸手拽我一把,我保準會掉到海里去。
我不想要船槳了,心說保命要緊,這就要往後縮身子,把船槳丟掉。
姜紹炎急了,湊過來把我手摁住了,還打手勢,讓鐵驢一起來,我們仨各出一隻手,一起